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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阴差阳错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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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peration协助系统简称coop系统,是P5系统中占比很重的游戏内容。主角的社群关系会被与塔罗牌大阿尔卡纳牌一一对应,被关联的人被称为协助人。

与协助人互动可以提升与其的关系,协助等级会rank up,主角的相关能力会提升。协助人的命运通常与主角息息相关,休戚与共。

大阿尔卡那牌从零号牌【愚者】开始。

愚者,即为故事主人公。

【魔术师】为大阿尔卡纳Ⅰ号牌,代表愚者旅途的起始,对应的协助人通常为引导者。正位的魔术师牌显示实现内心梦想需要坚韧的意志和不渝的决心。

礼看着被点亮的牌,内心疑惑。

当然不是怀疑杏寿郎的意志与决心。

只是,这张魔术师牌是逆位的。这是为什么呢?

兄长无疑是赤诚坚定的人,也处于引导者的地位,逆位究竟照应在哪里?他的命运又是怎样呢?

“无聊透顶。”

冷淡的声音打破平静。

是炼狱槙寿郎。

他面露不耐,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住口了。继而转身慢腾腾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杏寿郎见此没说什么,发现礼此时已经平复好心情,就准备拎着酒壶去打酒。

又被一把拦下。

礼扯过酒壶,把药包塞回给杏寿郎,提高音量大声说:“我去买,您去休息。”

然后转身用出“月逐”步法,头也不回地跑出大门。

月逐是一种使用元炁催动的无属性侠岚术,有“人身如影、如影逐月”的描述,能提升使用者的速度。

侠岚术就是她前前世修习的古武,是利用元炁催动的术式的统称。元炁就是天地间的一种能量,分属性。

她是木属性,只能吸收木属性元炁,自然也只能使用木属性和无属性的侠岚术。

利用月逐跑出来,礼就慢慢停了下来,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带够了钱。

结果——摸到了一个手机。

不对啊,手机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她房间的箱子最深处啊。

她怀着微妙的心情按下电源键。

本应电量耗尽关机的手机瞬间亮屏,中间红色的眼睛图标的APP引人注目。

那就是异世界导航。

点一下图标,就可以进入异世界。

可对于现在还没觉醒力量的她来说,随便进入异世界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之后再说吧,怎么也要进去看看的。

要好好做恢复训练,至少要找回原本的实力啊。

正当她准备收起手机,一股推背感伴随剧痛袭来,她不禁一个踉跄。

“什...?”

悬空的拇指狠狠怼在手机屏幕上。

她猛然回头,一个眼熟的身影晃晃荡荡的上升。

是先前见过的那只猫头鹰。

“抱歉啊,吾方才飞行时突然一阵目眩,不小心掉下来砸到你。”

猫头鹰说话了?!

不,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

忍着疼痛低头,她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拇指牢牢点在异世界导航APP上。

手机传出智能助手的机械女声。

【欢迎使用异世界导航,正在定位...定位完成...开始导航。】

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红黑相间的圆形波纹一圈圈扩散,几秒后,世界重新清晰。

眼前的环境与地下隧道无异,只是周围仿佛只剩下黑红二色。

前方是类似站台的建筑,脚下是蜿蜒看不见尽头的铁轨,隧道墙壁上是黑红相间的扭曲螺旋花纹,盯久了让人心理不适。

毫无疑问,已经进入异世界了。

幸好...

“以随机入侵而言,你倒是选了个好地方。”

“仔细一看,你还是挺有气质的嘛。”

礼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见一个约高40cm的生物。

身穿黑色卫衣长裤,黑色长靴,脖子挂着红框墨镜,头戴黑色镶红边兜帽。兜帽上伸出两只长耳朵,兜帽下是一张可爱玩偶的面庞,嘴巴尖尖的好似鸟类的喙。

此时它,不,是他正双手抱胸,抬头仰视着神木礼。

看着他熟悉的蓝金色眼睛,礼无语地以陈述句的口吻询问道:“猫头鹰。”

“没错,你还蛮敏锐的。呵呵,这才有吾亲自来见你的价值。”

“吾知晓你的名字,神木礼,对吧。吾名路菲尔,记得发音要充满敬意啊。”

没得到礼的回应,路菲尔表情显示出几分错愕。

“你不叫吾的......名字吗。”

“奇怪,按人类的标准来说,吾刚才的自我介绍应该是完美的啊......”

“嘛,算了,你现在想必很困惑吧。时间紧迫,吾长话短说。这不是你熟悉的现实世界,而是另一个空间「异世界」。”

“是人类的集体无意识......简而言之,指的是「大众的心灵世界」。”

礼一点也不困惑。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知道这里叫「印象空间」呢。

“在如今的现实世界中,各种各样的「欲望」正在逐渐消失。这个世界一副看起来随时要崩溃的样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听到这里,礼揉着后背打断:“欲望消失?世界崩溃?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吗?”

之前不是故意不理路菲尔。

一只猫头鹰从天而降的重力属实给她砸的不轻。

之前听到的「异世界」、「大众的心灵世界」什么的她都了解,毕竟玩过P5,基础设定还是记得的。

可欲望消失导致世界崩溃还是第一次听说。

而且,按照P5的设定,心之怪盗就是从欲望扭曲的恶人心中偷走扭曲的欲望,以达到改心的效果。

如果欲望消失会导致世界崩溃,那自己难道会成为世界崩溃的推手?

察觉到礼的怀疑,路菲尔眯了眯眼睛。

“信不信由你,吾跟在你身边观察很久了,可以肯定,你的欲望被「盗取」了。”

回想先前自己奇怪的失智状态,以及风息“弄明白为什么学不会呼吸法”的提示,礼偏向相信路菲尔所言。

事实不容置疑,从结果推论,自己被盗取欲望的可能性很大。

“我相...”

还没等她说完,路菲尔突然抬手制止。

片刻,他加快语速:“吾等被发现了,跟我来。”

礼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路上,路菲尔边跑边继续解释:“虽然提到欲望这个词,容易有负面的印象,但它也是「生存的原动力」。如果选择放弃,或者欲望被谁给盗取,人类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很好理解,如果生存的欲望被盗走,那人自然活不成了。

仿佛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路菲尔停下来,神情严肃。

“短时间世界不会毁灭,但这一状况确实在一步步腐蚀人类,将世界推向末日。而欲望被盗取的原因就是——”

咕噜噜——

地底突然冒出数个黑漆漆,浑身挂着数十张脸的类人型怪物。

他们身上的每一张脸的面貌都不同,但都是狰狞痛苦之态。

不得不说有点掉san。

是阴影,无善恶之分只遵循欲望攻击人类的怪物。

“这些阴影,正是人类欲望被盗取的原因之一。”

路菲尔从袖口甩出两把T型拐,翻身挡在礼面前。

“你快逃命吧!”

话毕,他飞身一脚踹飞一只阴影。

在半空中他又甩出一把拐,狠狠砸倒又一只阴影,拐旋转着回旋,最终回到他手里。

礼也运起月逐步法,找准时机肘击阴影。

不一会儿,大部分阴影便倒地不起。

见此,她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个间隙,她就被一只从地底新钻出来的阴影一脚踢中后背。

“唔—”

好痛!

剧痛使她浑身麻痹,一时动弹不得。

周遭的阴影抓准时机,又一腿鞭重击她的小腹。

强大的力量将她踢飞十数米远,狠狠砸在墙壁,又重重摔在地面之上。

“咳咳。”

礼头晕眼花。

胳膊处传来刺痛。

原来是酒壶的碎片扎进了她的胳膊。一片鲜血淋漓。

还不等她喘息,又一只阴影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硬生生将她提离地面,狠狠掼在墙上。

窒息的濒死感席卷全身,肺部残存的氧气渐渐耗尽。

余光中,路菲尔也被阴影踩在脚下。

看来没人会来救自己了啊。

又要死亡了吗?

死在无人知晓的异世界?

挣扎的幅度变小。

她要没力气了。

真的要就此终结了吗?

并不是惧怕死亡。死过几次的经历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她对死亡、生命的敬重。

那究竟为什么还要挣扎呢?

力气消散之际,她竟恍惚间竟产生了“就这样死去也好”的念头。

灵魂逐渐变得轻飘飘,所有痛苦都好似消失般,她感觉自己向着深蓝的大海飘去。

那是所有人的最终归宿吗?

.......

迷迷糊糊间,金红相见的火焰自满目深蓝中点燃。

坚定的言语振聋发聩!

“我相信你!”

这是——

兄长?!

炼狱杏寿郎热情洋溢的面孔从火焰中浮现。

窒息感、刺痛感、濒死感、尽数回归。

不能就这样死了!

否则——

火焰中的杏寿郎突然变得满脸鲜血、瞳孔涣散空洞。

不——!

兄长大人——!

这样的未来决不能接受!

“呃啊——”

大脑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

“啊——”

好痛!好痛啊!

「终于意识到了啊!」

娇俏的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在脑海中突现。

「你的想法真的发自本心吗?」

「你所做的决定真的顺从自己的愿望吗?」

「你的东西被盗取了。」

「那是本属于你,只为你而存在的东西。」

「自我欺骗,选择忘却。」

「不断放弃并无视自我的意志。」

「现如今,你还要放任下去吗?或者...」

满脸鲜血、瞳孔涣散空洞的杏寿郎又一次浮现眼前。

「这样的结局是你想要的吗?」

不!

当然不!

毫不犹豫地反驳!

那声音满意地笑了。

「早该如此!这就是我想听到的回答!」

强大的力量涌现,神木礼骤然睁开双眼。

一股气流弹开禁锢她的阴影。

她落在地面上,挣扎着单膝跪地。

“啊呃...”

疼痛深入骨髓...

她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暗红玻璃材质的半脸面具,视线模糊不清,满世界尽皆血色。

「以你自身的意志与<无欲>诀别吧!」

「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你一定能抓住它。」

神木礼摇晃着站起身,死死扣住面具边缘,用力撕扯。仿佛生生撕扯皮肉的尖锐疼痛让她青筋暴起。

死咬着槽牙完全剥落面具,滚烫的鲜血顺着脸颊和面具滚落,溅出血花。

一阵旋风以她为中心爆发,幽蓝的火焰点燃上半张脸的淋淋鲜血,迅速扩散至全身,熊熊燃烧。

随后,她自火焰中新生!

火焰散去,神木礼脚蹬黑色皮质小高跟靴,腿绑灰白双枪带,全身漆黑紧身衣,腰系玫瑰样银饰与匕首包,双手覆盖灰黑皮质手套,外罩灰黑高领长风衣。

黑发被风向后吹动,露出愈加鲜艳的观音痣,漆黑的眸子凌厉如刀,犹如猎食者紧紧盯视前方的阴影。

「哈哈哈哈!终于迎来了这一日!」

娇俏的女声放声大笑,肆意快活!

礼的身后,高大的身影飘起。

是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窈窕女子,她高髻云鬟,环佩叮当。

此时她正手拿一把金扇遮脸,光线照射间,金扇满扇面的珠宝折射出令人目眩的流光溢彩。

这满目辉光却远不及女子的多情眼眸,她漫不经心的轻轻一瞥,便能勾人心魄。

女子身后,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时隐时现,肆意摆动。

「吾名玉藻前,靠魅力操纵无尽欲望之人!」

「从现在起,命运之纽带已将吾等紧紧相连。」

「来吧,签订契约吧!」

「吾即是汝...」

“汝即是吾!”

「很好,很好的回应!呵呵呵呵......你想怎样处理那些家伙?将你的欲望化为力量,在此释放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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