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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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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牛车驶入桃坪镇后,大龙哥热情地送他们坐上返回松安镇的马车。马车沿着宽敞的官道前行,一路上倒也算平缓。

马车上并不拥挤,贺渊也有闲情,环望四周,虽景色单一,以杂草,密林或高山为主,偶尔也会掠过几缕微风。

若是在这山林间过夜,那将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毕竟大山中猛虎野狼比比皆是,不幸碰上,便为下辈子长个记性吧。

行程中,不时会穿过一条小溪,或是横跨木桥,此时,马夫会让众人步行过桥,过了木桥后一行人在坐上马车继续前行。

行程远,花费也不少,马车速度快,价钱自然比牛车高些,若是坐牛车半夜就得碰运气了,共计六十二文,这是贺母开头与马夫讲了好一阵的价钱。

到达松安镇时,日已西斜,贺渊手提装满山货的布袋,肩上背着包裹,与贺母往木匠铺而去。

贺渊刚走出小巷,便见自家铺前,一位妇人想买一张檀木书桌,贺父还专门雕刻上山水纹,金粉勾勒木纹边缘,一层层金纹高贵大气。

贺渊曾听父亲说过,铺子的镇店款式之一,最少六两银子,然而,妇人竟只想给五两银子买下。

贺父是老实人,眼里只有木活,生意往来都是贺母一手打理,于是,他与贺母加快步伐。

拎菜篮的妇人说道:“哎呀,贺师傅,五两银子已合适嘞,这书桌也没人问,在铺里摆多久了,若非我家小儿刚中了童生,别说五两便是一两,我也是舍不得出。”

贺父摇摇头:“这书桌五两银子,这不亏本卖吗,可不是几文钱的事儿。”

“五两已是不易,你还能有所盈余呢,再说了,总比卖不出去好嘞。”

贺渊走入铺前,笑道:“婶子,书桌木材上乘,七两才能保本的,其上雕刻山水金边纹,寓意着红红火火,前程似锦,多吉利呀。”

他话锋一转:“六两银子,六六大顺,婶子都愿出五两了,再添一两,不过举手之劳,若真少了一两,我阿父怕是要赔本。”

妇人眉头紧锁不满道:“说得轻巧,一两银子岂是小数目,我就出五两银子,多一两都没可能。”

“既然如此,婶子不妨去别家逛逛,看看是否有更合心意的,我阿父总不能亏本卖吧。”

妇女咬牙切齿地说:“好,我就不信五两银子还花不出去,老顽固,有钱不赚,这一两银子都不愿让。言罢,妇人就气冲冲离去。”

望着妇人离去的背影,贺父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心里盘算着是否应该稍作让步。

贺渊适时开口:“爹,既然她坚持不多给,我们便不强求,亏本生意做不得,六两银子本就利润微薄。这书桌留在铺中,也能招揽顾客多看几眼。”

“虽说五两银子不少,可瞧妇人神色,倒像我们白捡个大便宜,让她去别家铺子看看,五两银子能买下这好货不。”

贺母也心疼五两银钱,不过她算半个商人,木匠铺本就是平价生意,时常与精明人打交道,若是让了价,旁人就越是得寸进尺。

贺渊坐了一日马车,加之起了大早,此刻,满心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爹,不早了,收拾一下走吧。”

…………

贺父驾着牛车,在官道路边停留,意图捡几位同村人,然而,久候不至,引得贺母不耐烦催促:“老头子,别再耽搁了,半柱香时辰都过去了,不就是没卖出去嘛,若真卖了,你心里那才叫堵得慌。”

贺父挥动树枝,轻拍牛背,牛儿便缓缓踏上归途,贺父叹息道:“去年买了铺子,家中没剩多少银钱,我不想着便宜卖一回,阿渊的婚事,也能办得体面些。”

“爹,您别操那份心,我赚了些小钱,足够张罗喜事儿,无需您老费神。”

贺母不赞同地说:“你赚的钱好好攒着,儿子成亲的大事,不都是父母出钱的。”

“爹娘,放心吧,若真有需要,我再向您二老开口也不迟,我都快成家立业了,自然不能在拿二老的钱了。”

“咋不能花了,你可是咱家独苗,我跟你爹挣的钱都是为你准备的,你想咋花就咋花。”

贺渊故作轻松:“好好好,那我没钱了,我肯定找您俩拿,行吧。”

贺母欣慰地点点头,又道:“赚的钱,没给清哥儿吧。”

贺渊心中一紧,大脑飞速运转:“没,没给,那能给呀,就是让他帮我保管一下喽。”

贺母一听,手不直觉地拍在牛车板上,脸色骤变,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好呀,真是个狐狸精,这还未成亲呢。”

“就惦记起你的钱袋子了,莫不是咱老两口,给你攒下的家底,日后全要落入他手,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贪心的狗东西。”

贺渊无奈地抬头仰望天空,而后,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娘呀,他没拿我的钱,那不过是替我保管罢了,再者,爹的钱不也是娘打理吗?”

“这怎能相提并论,你爹是烂好心,手头钱都给旁人花去。清哥儿说到底,是咱家花钱买回来的奴仆,怎也不掂量自己的身份。”

“老娘给一口饭吃,没让人饿死,都该跪下来给老娘磕头哩,凭什么管咱家的钱。”

贺渊目光中划过几分不满,他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娘,于清是儿子的夫郎,您是我的至亲。”

“我要娶的是夫郎,不是咱家的奴仆,请您要视他为家人,不要总是看不起我夫郎。”

贺母闻言,怒道:“好呀,好呀,有了媳妇便忘了娘,我愿以为他乖巧温顺,岂料这竟然是披了羊皮的恶狼啊。”

“这样的婚事,不结也罢,明儿我就寻媒人重新为你张罗。”

贺父皱起眉,声音沉稳有力;“你又在胡闹啥,婚事已定,岂能儿戏,难道你想让全村人看笑话不成,况且,当初不说好了,当儿夫郎养嘛。”

贺渊淡然一笑,态度坚决:“我已定下于清了,娘无需再为我婚事操劳,此事已定,您也放宽心。”

此言一出,贺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独自生起闷气,待一到家,贺母便急匆匆冲进灶屋。

尖锐的质问声随即响起:“好你个白眼狼,我儿的银钱,你藏哪去了,今儿必须给老娘交出来。”

灶屋窜出一只小狗崽,土小黄被贺母吓得惊慌失措,瞬间跑回狗窝之中,贺渊目睹此景,见土小黄如此没出息,不禁轻轻摇头。

紧接着,他大步流星地踏入灶屋,只见贺母已操起一根木棍,整欲向于清砸去,贺渊迅速行动,猛然推开于清,但木棍却无情落在他背上,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贺母本想教训一顿于清,哪里晓得居然把自己儿子砸了,心中瞬间充满了懊悔。

于清被贺渊推倒在地,刚回头就见一根木棍砸向贺渊背部,立刻冲上前扶着贺渊的手臂,眼眸中似有泪光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说;“阿渊,没事儿吧,痛不痛。”

贺渊脸上渗出一层薄汗,紧咬牙关,强忍住后背传来的灼热疼痛,然后,他直挺挺坐在地上,抬起头想把眼眶的泪水倒流回去,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坚强。

贺渊还未从疼痛中恢复,于清气愤地冲向贺母,使劲推了她一把:“今儿你是疯了不成。”

贺母本还陷入深深懊恼之中,被于清一推差点儿摔倒在地,于清这小贱人居然如此不敬长辈,贺母挽起衣袖就准备打人。

然而,贺父却强硬地将贺母拉走,贺渊则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还一直能听见贺母的咒骂声传来。

于清见疯婆子被拉走了,灶屋门口只剩那只胆怯的狗崽,于清与它四目相对,忍不住咒骂:“好你个土小黄,一遇事儿跑得飞快,你还回来干啥嘞,来看我死没死吗?头一回遇见你这怂狗。”

于清在土小黄身上发泄完怒气后,才扶着贺渊回到房里,从木柜子里拿出药酒,药酒放家中也有些年头了。

贺父多年前从北方来的商人那买的,贺父是一位木匠,干活时难免带点伤,那商人说,用好几种药材泡制而成,效果杠杠好呀。

于清见贺渊后背都被砸的青紫,一边轻柔地擦着药,一边心疼地说:“下次你别管我了,我又不值钱,挨点打也没什么。”

“清哥,你可别这么说,本是我惹娘不开心,哪能让你替我挨揍。”

提到贺母,于清心里就有气,这老婆子真是年纪越大,脾气越怪,等怀上贺渊的娃,迟早和这老婆子翻脸,想到这些,于清手上力道不免加重了许多,

贺渊皱起眉,语气也变得不悦:“你干什么呀,我是个木头人吗?你想二次伤害是吧,我咋这么倒霉哩。”

于清放轻声音说:“那我轻点,不也是听说淤青就要用力揉开嘛,力气大了些。”

晚上,于清给他煮了一碗蛋羹,很是体贴地喂他吃,蛋羹里没有肉沫,但于清放了一勺猪油,几滴香油和少许葱花。

口感细腻香滑,纯粹的蛋香围绕在唇齿间,贺渊吃完蛋羹后,于清把碗端出去,不久便回到房里,紧紧扣上房门。

他走到床沿边,十分自然地脱下鞋子爬上床。

贺渊笑道:“你这小哥儿,咋如此急不可耐,咱没成亲吧,你就学会了爬床。”

于清躺进被窝,桃花眼眸直勾勾注视贺渊,声音诱人地说:“相公,今日为我受了伤,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睡呀,今晚让我陪着你吧。”

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贺渊便依着于清,今日非常劳累,后背也火辣辣地痛,贺渊没躺多久就陷入沉睡,但贺渊错过了一场好戏,于清却听得一清二楚。

贺母在外头狠狠踹了贺父好几脚:“你个死老头别拦我,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那白眼狼。”

“吃我的米,花我的钱,如今饭都没给我俩留,灶屋里碗都没洗,摆在那是留给我来洗吗?”

待贺母推开于清的房门,只见小屋内静悄悄的,竟空无一人,她转头望向贺渊房屋,见房门紧闭。

贺母放轻脚步,轻轻走过去,推了推房门依然紧闭,不由得一喜,这……这不会成了吧,她大孙子莫非有着落了。

顿时也不气恼了,喜滋滋地去了灶屋,还不忘把贺父拉走,生怕耽误两人办正事,两老在灶屋坐到后半夜,才悄悄回了房里。

他们不知道的是,于清在人走后,便偷偷下床,小心翼翼在卧房四处翻找,发出稀稀疏疏的细微声响,引得沉睡的贺渊不满嘀咕:“清哥,明日打耗子。”

吓得于清急忙将手中东西藏于身后,一动不动呆立在原处,良久,见贺渊并未清醒,才深深吐出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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