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兄弟给亲了!好像还不止……
小米粒迎风颤抖着,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企图藏在蓬松的绒毛中即便如此还是被翻了出来,还……
还舔了……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安折本就热的要冒烟,此时多看一眼,忽然感觉鼻子一热,一股热流顺着鼻子嘴巴下巴。
“滴答——”
他呆愣低头,一滴血砸在他爪子上,宽厚的毛爪子稍微一动血液将爪子染红。
他…流…鼻血了……
他对着阿瑞斯流鼻血了……
如果眼神能具象化,安折眼中此时堪比一场小型火山爆发。
他僵硬的转头迎上阿瑞斯诧异的目光,对方盯着他又看向地面,羞耻又紧张安折略微不自然的将爪子往回收企图掩盖。
但是——
我是站着的啊怎么藏!!!
如果地上有个洞,他现在立刻马上就想直接钻进去。
可惜,没有。
安折尬笑着抬爪清理面部,阿瑞斯缓缓移开眼,一时之间气氛凝固且有些诡异。
安折本来想看看兄弟身上哪里受伤,现在连直视对方都心虚十足。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足足一夜,这一晚安折久违的睡在树下,脑子里倍速闪现着刚才的一幕幕,爪子在地上差点抠出三层大别墅。
我真该死啊……
阿瑞斯毛发凌乱躺在地上任他所为,眼睛水光盈盈的看向他,还有一团绒毛里粉粉的小点点。
轰的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安折条件反射的捂住鼻子,这次干干的呼吸间的热气打在爪子上,烫的他想跳起来冲进河里来个透心凉。
我草!
这次绝对不能在想了!
安折竖起耳朵听着树上的动静,确保对方早就睡着后压低声音转了个身,下巴垫在爪子上开始强制入睡。
十几分钟后,他猛然睁开眼。
他舔的那根本不是什么生病长出来的东西,而是…而是他兄弟的乃头啊……
啊啊啊啊啊——
安折足足崩溃嚎叫了一晚上,一会觉得玷污了兄弟真的对不起,一会觉得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
退一万步来讲,网上一些铲屎官天天嚎叫着嗦小猫爪子,也不见有人说什么,小猫小狗之间打个啵怎么了?
他不过就是担心兄弟身体,舔了他一下吗?
大不了,他让兄弟舔回来!
诶?对哦!
黑夜中小猎豹眼睛熠熠发光,好像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天上的乌云散开露出了明月,困扰他一夜的问题迎刃而解了。
天一亮,安折兴致勃勃的爬起来,顶着一夜未睡的黑眼圈开始自己的大计,可惜这黑眼圈被满脸绒毛和黑色的泪痕遮了个彻彻底底。
黑眼圈看不出来,满脸的愚蠢却清晰可见。
树上的阿瑞斯还没下来,看上去手感和卖相极佳的大尾巴垂着,安折蹲坐在树下紧张的咽着口水。
要怎么做才能不显得变态啊?
听说男生宿舍的舍友们都会互帮互助,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如果他会说话可以直接喊着阿瑞斯大大方方的说,嗨兄弟昨晚我不小心占了你便宜,你也占我一下咱俩扯平了。
可是问题关键是,他们现在都不是人啊!
听不懂!
安折正在冥思苦想之时,树上响起簌簌声,垂着的尾巴随着主人起身的动作而慢慢升腾上去。
黑豹似乎向树下瞥了眼,但安折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却没在看他,嗯也许是叶子里透出来的阳光晃了眼?
嗯?
一晃神,阿瑞斯突然从树上跃下,粗长的尾巴轻轻一甩如弯钩自然的垂在身后,他虽然不比雄狮雄虎那么壮硕,但修长健美恰到好处的精壮看上去既美丽又有力量。
“砰砰砰!”
也许是紧张使然,心又怦怦乱跳起来。
安折脑子一抽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忽然跑到阿瑞斯面前挡住对方前进的步伐。
他身体一软瘫在地上四肢朝天露出柔软的肚子,他的腹部没有斑点反而是看上去格外柔软的白色。
安折仰视着阿瑞斯,讨好的扭扭身体。
凉凉对视,空气忽然变得安静。
“嘎嘎——”一只贱嗖嗖的乌鸦从上方飞过,身体东倒西歪,怀疑是笑成这样的。
一个眼刀无情的甩向乌鸦,看向阿瑞斯时安折眼神却软了很多,他眨眨眼眼神无辜。或许躺的地方不对,背下的石子磕的他一直动来动去。
就在安折忍不住要起身时,一团阴影将他笼罩,原本起身的动作忽然顿住。
阿瑞斯沉默的低着头,眼里忽明忽暗。
他低头轻轻凑过来用鼻子拱了几下安折的脸,很快便一触即离连带着他的体温退回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其实说是拱,不如说蹭更贴切。
安折懵懵眨了两下眼,刚才因为得不到回复而软下来的耳朵忽然竖起,耳朵尖尖的白毛轻晃着。
剧烈跳动的心脏就像是升腾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图案,虽然时间很短虽然很快消散虽然抓也抓不住,但是很美很好很爽。
嗷嗷,兄弟,阿瑞斯!
他朝着阿瑞斯飞奔过去,昨晚的隔阂和怪异随黑夜消散,又回到了往日的亲昵。
他蹭着贴着舔着表达着对兄弟的依赖,而阿瑞斯沉默的接受着,黑色的尾巴试探性的从猎豹尾根缠绕着贴上去,亲密中更添了几分缠绵和暧昧。
从那之后一切好像和往日无异,但有些地方又有些说不上来。
待到小猎豹再一次被黑豹叼上树,熟练的将他圈在怀里相拥而睡时,他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兄弟好像对他更好了,虽说以前也挺好的,但现在好像是自发性更主动了一些。
看!真心换真心,哪怕是野生豹子都能被捂热!
冬去春来,安折和阿瑞斯长了一岁。
阿瑞斯的个头直逼成年花豹,无数次失败和成功间已经掌握了熟练的捕猎技巧。
黑豹穿梭在草原上追逐着小角马,相比较四肢修长的猎豹他虽然速度不快但耐力和爆发力极佳,爪子和咬合力也是猎豹无法比拟的。
他已经跑了很久,终于用高超的技术骗过成年角马群和母角马,将这只小崽子逼到了另一处。
此时族群距离角马有十几米的距离,小角马跌跌撞撞朝着母亲的方向跑,但背后的死神如影随形的不愿意放过他,且逼着他越来越远。
终于,他像是玩够了一样将角马扑倒死死咬住喉咙,任由挣扎的角马四肢乱踹但此时成熟的猎手巧妙的避开了他的垂死攻击。
鲜血顺着角马的喉咙流淌,黑豹却忽然松开了嘴,他在角马群的注视中将半死不活的小角马拖走。
穿过灌木丛他来到一棵树下松开嘴,角马顺势想逃他爪子一扣勾住了他的皮肉,迫使他安静的卧着,黑豹环顾四周周围都是半人高的草,他低低叫了两声。
“喵呜——”
草原生怎么会出现猫的声音?
阿瑞斯见怪不怪,他顺势坐在地上一只爪子按着受伤的角马。
不多时,远处草丛微动,一只猎豹从中窜出贴上猎豹软软的叫着,如幼崽又如猫的声音正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猎豹看着比黑豹小了足足两圈,他小头细腰只有胸腔能厚实一点,身材修长纤细一眼望过去全是腿,只有脖颈处还有些许鬃毛没有褪完。
目测大概有一米一,其实体型已经和成年猎豹差不多了。不是他太小,而是黑豹太大了,他体长近乎两米能将猎豹整个笼罩。
飞窜出来的猎豹正是安折,以前屁大一点瘦骨嶙峋独自逃亡的小幼崽,现在已经被兄弟投喂成了一只健康干净美丽的猎豹。
又大又圆的眼睛像是从来没为生计发过愁,里面满是灵动和活泼。
他本来想跟着阿瑞斯去捕猎,但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不同意他去。
上次安折捕猎,被瞪羚一蹄子踹上肚子,疼了他好几天。从那之后阿瑞斯就不带他去了,他就只能躺在树下无聊的开始睡觉,岂料过了没一会那只贱兮兮的乌鸦又薅他毛。
秃头的男人要不得,毛比声明更贵重!因此他追着乌鸦大战了三百回合,直到拔了他几根毛才作罢。
他抱着兄弟舔了好一会,对方才偏过头。安折顺着阿瑞斯的视线看向地上流着血的小角马,犹豫了几秒他冲上去就是要啃。
忽然,被黑豹咬住了后颈肉。
安折:?
不是你让我上去啃的吗?怎么又突然出尔反尔?
阿瑞斯放开角马任由他跑了几米,又追上去一口咬住角马的脖子,他将角马再次拖回来扔到安折脚下,意味十足。
安折看看他,又看看角马。
这是让我用角马练手?
安折听说过一些食肉动物会带着孩子们观看自己捕猎,等到孩子们大些了就会抓个头差不多的动物给他们练手。
阿瑞斯……
阿瑞斯居然专门给我也抓了个小角马,让我练习捕猎吗?
他兴奋的看向阿瑞斯,眼中又是兴奋又是开心还有点跃跃欲试,对方爪子一松放开了对角马的桎梏。
小角马脖子受伤但其他地方完好如初,尤其是肥硕的后肢朝着地上一蹬就站了起来快步逃跑,他一股脑的冲进草丛,安折眼睛一亮飞跃着冲上去,但角马后蹬的动作吓得安折一时不敢靠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还记得当时被瞪羚踹的一脚,足足疼了他好几天。
阿瑞斯不敢动他只能陪他躺在树下,好在最后问题不大,现在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