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林萱道,“那你的嫌疑暂时就排除吧。”
枫楸默默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早上选的线索是通灵师。
[镜子的另一面]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枫楸的脑子里,并且有充分的线索和理由来验证自己的想法,但现在不是时候。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听秋月的,把线索说出来,好让占卜师猜。”林萱说完看了秋月一眼,“我的线索是‘一个刺客要冷血无情’我个人认为应该是真的。”
“我的线索是‘流通的江水,似逝去的时间。’我个人觉得比较像流年。”秋月看着流年道,“并且结合刚才林萱妹妹的线索来看你也很符合。”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冷血无情。”流年冷静自证道,“冷血无情这个词我觉得可以形容我们这里的大部分人,而且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林萱说的线索的确像真的但是我不能保证她没撒谎,我更不能保证你有没有说谎。”
“所以,我完全可以怀疑你想恶意嫁祸于我。”流年虽然看起来故作深沉但头脑还算清醒,枫楸盯着他头上用来夹刘海的银色发夹笑了笑,没说什么。
最后全员弃票。
[审判结束,天黑请闭眼]
枫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即将进入黑影]
[天黑请闭眼,杀手请睁眼]
枫楸走出了房间,这次江旒还没出来,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枫楸靠着自己房间的门板,等着剩下的人出来。
“途思。”竺拿着蕾丝扇子走到她面前,“我觉得秋月是占卜师没跑了。”
枫楸挑眉:“说说看。”
两位两人到了他们两人身边听竺分析。
“她是我们所有人里最希望聊线索信息的人。”竺轻轻为自己扇风,“其次是我旁边那位叫我阿姨的小屁孩。”
“她对你敌意挺大的,并且她有一种一开始就对我没多少好感的感觉,相反她对秋月的态度就一点莫名信任了。”
“所以你怀疑她是灵童?”思南问道。
“她不仅仅是灵童。”枫楸开口,“她是通灵师。”
“什么叫‘不仅仅’是灵童?”思南不解。
“别被狼人杀的思想禁锢了。”枫楸看着楼道里的某个虚空,似乎那里有人正默默看着他们,偷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系统可没有规定一个人一个身份呐。”枫楸提醒道。
“‘水仙’指的是一个人两个身份,这应该很好理解,自己和自己相爱时自己是自己也是自己的对象。”枫楸依然看着某一处,“说不定她现在正看着我们聊天呐。”
阴影处,成透明状态的林萱毫不畏惧地对上了枫楸的眼睛,片刻后走向了自己的房间里,刚进入房间瞬间手中的娃娃就变成了一颗水晶球。
“那我们就刀林萱吧。”竺说道。
全票通过。
[天亮了,昨天1号玩家秋月,9号玩家林萱死亡,请大家观看自己的线索,30分钟后将集体传送到圆桌讨论,并对怀疑者进行审判]
所有人到了圆桌上都十分沉默,没有了秋月主持现在谁担起了主持全局的重担也无可避免的被所有人怀疑。
“各位。”枫楸站了起来,脸上是轻松的微笑,“我有个不成熟的看法想和你们分享。”
“你们觉得所有人里最想知道所有人的线索的是谁?”枫楸轻描淡写的抛出了一个问题。
所有人沉默了一会,然后都异口同声的说了秋月的名字。
“那我们这里有什么身份是最渴望知道别人线索的?”
“占卜师。”所有人异口同声道,与此同时无论之前之前玩的有多划水现在也明白了过来,占卜师就是秋月。
“秋月说过两个线索,她是最没有理由用假线索骗我们的,相反她说了真线索,杀手们无法辩驳真假反而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有刺客会察觉。”枫楸坐了下来用手撑着脑袋,“她给我们的线索是‘面具带久了可能就无法取下了’,和‘流通的江水,似逝去的时间’我觉得我们可以靠这个线索分析刺客是谁。”
“那途思先生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呐?”不知道谁问了一句。
“有啊。”枫楸漫不经心地语气,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流年。”
“原因。”流年似毫没有被怀疑的恼羞成怒,只是平静的回应他,思考着反驳他的理由,但略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果然枫楸没有猜错。
“我的线索是‘武器也可以是装饰’。”枫楸转过头盯着他的发夹看了看,“我猜你的攻击方式和你头上的发夹有关系吧?”
“全场这么多人,有装饰的可不止我一个,就连你自己身上的装饰也不少。”
枫楸说的是实话他今天的确是选了刺客的线索,也的确没有说谎。但流年也没有说错他自己衣服上的装饰虽然不繁琐但也挺多的,其中就包过了一把锋利的弯刀。
“我是刺客的话我为什么会说出一个自己身份的线索。”枫楸反驳了他的质疑,并且看了场上幸存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在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他的笃定,只是江旒感觉枫楸在观察所有人。
“这也可以是你为了引导大家选我而提出的假线索,并且你也无法检验这个线索的真假。”
“那我们来聊聊占卜师给的线索吧。”枫楸却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反而在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这个总不能说是假的吧?”
“但是除了‘流通的江水,似逝去的时间’这个线索和我沾边,还有一个线索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朋友。”枫楸突然眯起眼睛看他,“有没有说过你身上有一种故作深沉的气质。”
流年用一种你到底要说什么的眼神看着他。
枫楸起身,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向流年走去。所有人都知道枫楸是为数不多有武器的玩家并且性格比较奇怪,全身上下都是一股似有若无的疯劲。
“其实你没办法放下你这种故作深沉的气质吧。”枫楸走到他的椅子后面,从后面轻轻抚摸起了少年的脸,“故作深沉是你面具上的一层劣质面具,面具下的,有少年的气质会快乐会高兴的才是你的面具,对吧?”
流年没有反应,脸上却有点泛红,这一切都被对面的江旒看的清清楚楚。
“途思先生,你好像有点越界了。”江旒看着他说。
枫楸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收回视线,慢慢取下了他夹住刘海的夹子。
刘海落下,挡住了他的眼睛,透露出一种破碎感。
“其实你是阳光型抑郁症患者吧?”枫楸在他耳边轻声询问,语气带着关切和蛊惑。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听到了,枫楸的语气太轻了,轻到流年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也有抑郁症哦!”枫楸补充道,“应该是同类的原因吧,我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随后枫楸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他。
“对。”流年的眼睛被刘海遮住,而那个夹子已经被枫楸放在了他的手心里了,“我就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