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旦挑明关系,就恨不得时时刻刻能够粘在一起。有季节在地方,一定能够看见岁渊,岁渊一叫季节的名字,身边就会多出来一个认真听他说话的人。
黏黏糊糊的状态看得杰克苏直牙疼,只能蹲在肥肥头上,两个非人类相互取暖。
“软软,今天上午我没课,可以跟你一起去上课吗?”岁渊背着季节的包,从背后环住他腰,满是依赖的模样。
季节将月饼盒扔到垃圾桶里面,随手盖在他的手上说:“走吧,反正班里人多,不怕被发现。”
一边说,一边为岁渊带过来的月饼感到可惜。
那天谁都没想起来月饼这回是,甚至上面还被踩了好几脚。这盒月饼跟着他们俩也是遭罪。
眼见还有点时间,季节带着身后那个超大人偶,将地上垃圾收拾走,又给垃圾桶套了个垃圾袋,才带着身上的人的慢悠悠出门。
“好了,阿元牵手。”季节拍了拍岁渊的腰,将书包从他身上卸下来,一只手拎着书包,一只手牵着岁渊手,身上那股炫耀的感觉越发浓厚。
他想,现在的自己算不算爱情事业双丰收。
季节侧脸看着跟在他身边的岁渊,神色柔和了许多。他的眼睛飞快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大家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随后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岁渊的脸颊上,美名其曰早安吻。
岁渊眨眨眼,脸上不受控制的蒙上一层粉红。
而季节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摸着那张面若桃花的脸说:“阿元,原来你也很青涩嘛。早知道这样能让你脸红,我就天天给你送早安吻了。”
季节的语气有些懊恼,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发现了岁渊的脸红的小窍门,那他昨天的脸红算什么。
岁渊摸了摸鼻子,他不是因为的早安吻脸红,而是因为季节这种宣示主权的行为。
在只有他们的空间里面,无论做什么暧昧的事情都只有他们。到了外面,就变成了公共场所,一点亲密举动他便会觉得格外刺激。
他一度以为软软会在外面跟他避嫌,没想到是如此的磊落。
“其实……”岁渊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自己争取一点福利,在季节好奇的目光下,话音一转,“其实我是个很害羞的人。”
季节:害羞?
“你,害羞?”季节的脚步放慢,昨天某人调戏自己的样子再次开始放映。什么时候一个害羞的人会如此痴迷让别人脸红,有点不可置信。
秉持着对象都是对的原则,季节讪笑几声,干巴巴地说:“啊,是。你很害羞。”
岁渊看着季节不相信的模样,默默地扣紧手指。那话他自己都不相信,但看见软软违心附和的样子很开心。
男生跟男生之间的暧昧,放在懂的人眼里那就是秀恩爱;放在不懂的人眼里那就是恶作剧。
岁渊带着几分生无可恋地跟着季节回寝室,他本想着自己可以去陪软软上课来看一看自己有那些潜在情敌。结果他跟季节进去之后,班里面跟本没有几个人关注他们。
甚至台上讲课的老师,对于多出来的学生也是保持无所谓的态度,那他宣示主权的行为岂不是相当白痴。
他那点隐秘的心思被季节看穿后,笑得连门都打不开,直呼岁渊可爱。
“我来吧。”
岁渊将门打开,坐在椅子上面默默发呆。
这是生气了?
季节将肥肥从岁渊膝盖上抱起来,半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他说:“阿元,我们亲亲好不好。”
“等下亲。”岁渊无声地侧转头,手指顺着季节的脖子摸到他的耳侧,“怎么办,我是不是表现的很呆。”
季节转身坐在地上,头靠着岁渊大腿,语气认真地说:“没有啊。你只是行使你拥有的权力。我很高兴你这样做。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
“你想想,我对象可是长相出众,家世优秀的岁渊,岁部长啊。那些年龄大的,年龄小的,可都对你有不一样的想法。我必须要严防死守,不让人接近你。”
季节说的越多,岁渊的心头越是发虚,没有安全感。
如果自己真的像他的说的那样,为什么软软没有紧张感。
岁渊在季节面前永远藏不住心事,所有的想法都写在他的脸上。季节想要不发现都难。
他轻笑一声,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除了岁渊身上的清香外还有淡淡的苦味,原来某人对自己没信心啊。
季节伸出手指摸着岁渊手腕,手指沿着向上,摸到戒指后,信誓旦旦地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被我套牢了。你还想去跟谁暧昧。”
手指上那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烫得岁渊喉咙发干,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季节,猛然间向下亲吻过去。
莽撞,青涩。所有的技巧在这一刻全部被抛到脑后,两个人凭借着自己的直觉,摸索纠缠,眼睛里面满是对方的身影。
季节觉得自己留下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如果不是岁渊他可能还深陷在泥潭中,执迷于过去,被那些断断续续的碎片画面搞的生不如死。
“软软。”岁渊摸着季节的腰,沙哑的声音叫的动人,他抬起头看着一脸纵容的季节,感觉他们两个之间的地位完全反转。
他从那个包容的人变成了被纵容的人。在季节的面前,他不需要考虑后果,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他舔了舔唇,将自己的身体紧贴着季节的身体,耳边是季节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剧烈的心跳。
只见岁渊的手指悄悄掀起一片一角,摩擦着牛仔裤的边缘,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更近一步了,对吗?”
季节对于岁渊直白的邀请,整个人都冒着热气,喉结滚动着说:“那么,你想在那个位置。”
“我还可以选!”
岁渊有些不可思议,顺着季节手上的力道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纠结了半天才说:“我不在意位置。但之前看的是承受方。”
岁渊此时很紧张,他没有思考过两个人撞号的可能。他只是本能的想要贴着季节,看见他为自己挥洒汗水的样子,那副性感的模样只有他能够看见。
虽然主动掏力能看见他动情的模样,但没有那副性感的模样吸引他。
想到以后季节会顶着一张奶狗的脸,做着狼狗的事。在床下是一逗就脸红的男孩,在床上是不听话的男人,他的双腿忍不住发软,他对季节的反差感喜欢极了。
“好。”季节被岁渊直白的眼神顶得心头只发慌。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到,之后的事情好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软软。”岁渊叫了一声,身体贴着季节的身体逐渐向下滑。还没等他来到最适宜的角度,就被季节一把拉住手臂,对上他紧张的脸。
季节咳了几声,捂着那双清亮的眼睛说:“阿、阿元,现在不合适。”
岁渊头上冒出几个问号。小情侣之间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者,他自己刚刚也同意了的。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亲近。”岁渊靠坐在桌子上,审视的目光让季节的身体愈发僵硬,连忙起身讨好着他的爱人。
“没有啊。阿元,你想想,第一次肯定要在一个正式的场合。而且寝室没有一点格调,还不安全。”季节苦口婆心地说着,他打心底认为这个环境太简陋,配不上岁渊。
“好吧。”岁渊应了一声,不情愿地从桌子上下去,慢慢悠悠地走到卫生间里面,给自己泼点凉水,冷静一下荡漾的心。
杰克苏默默关注着季节的动静,看见他捂着脸脚趾扣地的样子,落在他肩膀上问:【你是不是不会啊。】
【我这边有点素材,你要不要学一学。】
季节更加有力的捂着自己的脸,身体也跟着缩紧,【谢谢你啊,杰克苏。我只是兴奋的有点羞耻。让我自己缓一缓就好了。】
似懂非懂的杰克苏看着被遮遮掩掩的部分,头上飞过去几只乌鸦,难得听见它爆了一句粗口,【呵,憋死你活该。】
杰克苏吐槽的声音跟岁渊开门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季节遮遮掩掩的动作引起了岁渊的怀疑。
“你不舒服?”
岁渊放下手机,带着凉意的手贴上的了季节的额头,手掌捏着他的下巴,相当的霸道让他抬起头说:“哪里不舒服。”
“我,这个……没有不舒服。”
季节越是想要掩盖,岁渊就越担心,手掌从额头下滑,想要摸一摸他的脉搏。眼神一瞥,看见他交叠起来腿,内心暗自感叹,虚假的柳下惠。
施施然起身,脸上露出来一抹轻柔的微笑,“那你没有不舒服,我们睡觉吧。既然不能进行下一步,在一张床上睡午觉总可以吧。”
季节像一座雕像一样坐在椅子上,支支吾吾的说:“下一次,今天床太小,睡不开。”
“怎么,明天床就能变大不成。”岁渊双手环熊,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他倒要看看季节怎么回答他。
果不其然,季节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陷阱,一旁是准备看好戏的杰克苏,一旁是难以糊弄的岁渊,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一沉,有些不自在地说:“我担心自己把持不住。”
“终于肯说了。”
岁渊牵着季节的手来到卫生间,看见季节半推半就的模样,轻笑一声,贴着他,在他耳边轻说:“我们是情侣,这没什么好隐藏的。”
杰克苏看着进去的两个人,满头雾水。它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外面说的,非要去卫生间。等它被关进小黑屋,熟悉的防窥模式开启后,冷笑一声,【果然吃肉的狼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