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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又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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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他们的体内构造甚至一片虚无!

齐木楠雄的肉眼可以看得到两人,但透视之下,两人的身体根本就不存在。

“炭治郎?”

“是锖兔和真菰!”炭治郎立刻站了起来,朝着那边用力挥手:“我在这边!”

齐木楠雄于是也起身,面色严峻地看着两人越来越近。

锖兔没有说话,而是手持木刀邀请炭治郎一起,炭治郎揉了揉刚吃饱的肚子,也拿了木刀过去和他实战对练。

真菰则站在齐木楠雄身边,温柔地注视着两人对练。

齐木楠雄仔细打量着真菰,他的眼睛可以看透事物的本质,毫无疑问,不管是锖兔还是真菰在他眼中都是虚无的,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我们是来帮灶门训练的。”

真菰的声音温柔而空灵,在漆黑夜色下的狭雾山中,竟令齐木楠雄感到了几分阴森。

“你是鬼,对吗?”真菰抬头,白狐面具只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的表情很奇怪,眼神好像没有感情似的。

但仅仅片刻,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变得温柔,没有了刚刚的死气沉沉。

真菰又看向锖兔与炭治郎,平静地说道:“我从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好鬼,但你既然是炭治郎的朋友,大概的确是我们心存偏见了。我叫真菰,有我在,不会让你伤害鳞泷先生。”

齐木楠雄打量着她,说:“你们在我眼里很不对劲儿。”

“有什么不对呢?”

“你……”

“嗖”地一声,一柄木刀朝齐木楠雄的面门飞来。

“楠雄,小心!”灶门炭治郎惊呼了一声。

齐木楠雄偏头避开,就见灶门炭治郎紧张地朝这边跑来,锖兔则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刚刚打飞炭治郎木刀的动作。

“对不起,楠雄,我刀没拿稳,你没受伤吧?”炭治郎真的吓了一跳,上下检查齐木楠雄的身体。

齐木楠雄深深看了锖兔一眼,弯腰将木刀捡起递给炭治郎:“我没关系,你继续吧。”

“可是……”

“去吧,你的朋友在等你。”

灶门炭治郎只能再次对着齐木楠雄双手合十表达歉意,然后便又跑回去和锖兔对练了。

“锖兔很善良的,会那样做,大概是认为你在欺负我。”真菰将双手背在身后,笑着看向对练的两人。

齐木楠雄没有说话,这两个家伙,真的很不对劲儿啊。

和锖兔对练之后,便是真菰纠正灶门炭治郎剑招的教导,齐木楠雄对那些理论知识不感兴趣,而是更多地在关注锖兔。

锖兔突然转身,朝着林子的更深处走去。

齐木楠雄下意识跟了上去。

锖兔越走越快,渐渐地在林间飞跃起来,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过齐木楠雄的追踪。

突然,一道蓝色的剑光朝齐木楠雄斩了过来。

齐木楠雄一惊,侧身避开,却见锖兔仍旧没停,刚刚的剑招不是他发出来的。

是谁?

这个林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齐木楠雄正想着,数道水龙卷声势浩大,朝着他蜿蜒席卷而来。

齐木楠雄这次没有躲,甚至朝着水龙卷进了一步,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操纵这些剑招,可他的身体才碰触到水流,剑招便轰然破碎,完全没有了余力。

消失了?不,这些剑招是假的。

也不能说是假的,就好像……好像和他隔了一个世界。

这是种很奇妙的体验,齐木楠雄抢步,加快速度拦住了继续朝前冲刺的锖兔。

锖兔明明看到了他,但却毫不停留,身体撞上了齐木楠雄的身体,就这样硬生生从他的身上穿了过去。

齐木楠雄僵住了,这种情况,在他的世界也是有遇到过的,借助鸟束的灵能力,他也能看到鬼魂在他的身上穿来穿去。

“你们已经死了?”齐木楠雄错愕地喊出声。

锖兔充耳不闻,继续朝前跑着。

就在锖兔周围,又出现了很多个身影,他们以同样的姿势朝前跑着,身上的衣服虽然不同,但都带着同样雕刻手法的白狐面具。

【我叫真菰,有我在,不会让你伤害鳞泷先生。】

齐木楠雄突然又想起刚刚女孩子说过的话,这些人,全部都是鳞泷左近次教过的学生吗?

齐木楠雄停住了脚步,看着那些孩子们一个又一个穿越此岸与彼岸,踏入了亡灵的世界。

这个世界有鬼、有神花,所以就算有亡灵也并不令人惊讶。

齐木楠雄在密林深处站了许久许久,直到快要日出的时候,真菰也从炭治郎那边回来了。

“白狐退,恶鬼追,消灾狐面惹是非。狐儿飞,狐儿醉,恩仇怨怒紫藤围。”真菰的口中吟唱着轻灵的歌声,在进入彼岸之前,她转过身,用手指轻轻弹了下自己呼消灾狐面,露出温柔的笑容。

她始终相信,会有人去结束那一切。

这里的孩子没有一个人怨恨过老师,他们所有人都明白,只有信念不败,那只鬼终究会被消灭。

真菰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认真地对齐木楠雄说:“我们会好好教他的,我们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少女面向齐木楠雄轻灵的朝后一跃,宛如跃入一片温柔的水面,就这样消失了。

阳光穿透枝叶,从天际落了下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也让雾气散了些。

将所剩无几的萩饼放下,齐木楠雄心情沉重地转身,没走几步,便看到灶门炭治郎也正迅速地朝他这边跑。

“楠雄!”见到齐木楠雄,灶门炭治郎兴奋地朝他大喊,拉住他的手后重重松了口气,说:“狭雾山很容易迷路的,楠雄,你不要跑这么深。”

“我刚刚见到了锖兔和真菰。”

“是吗?他们每天都来无影去无踪的,你知道他们住哪里吗?我想要去好好感谢他们!”

看着灶门炭治郎亮晶晶的眼睛,真相在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他们已经死了。

作为鳞泷左近次优秀的弟子,他们已经死在了猎鬼的路上,他们会回来,是因为对这个小师弟的不放心吧。

“你也不知道吗?也是,他们跑得太快了。”灶门炭治郎叹了口气,向往道:“我也好想变得那样强,不过我总是打不过锖兔,他实在太厉害了。”

齐木楠雄将双手摁在他的肩膀上,认真地告诉灶门炭治郎:“你会的。”

“啊?”

“你会变强,有他们所有人教你,你会变得比他们都要强。”齐木楠雄郑重地说道。

灶门炭治郎重重点头,大声地“嗯”了一声,他一定会努力超越所有人的!

回到鳞泷左近次的房子处,祢豆子还在昏睡,屋子里却多了一个人。

“你在做什么?”看到正在朝祢豆子体内扎针的女人,炭治郎吃了一惊,立刻过去阻拦。

蝴蝶忍朝他笑了笑,迅速采完血,一个翻身从炭治郎头顶凌空越过又轻盈落地。

“炭治郎,不要无礼,那是虫柱蝴蝶忍大人。”鳞泷左近次喝斥。

“柱?”炭治郎呆了呆,却仍是紧张地护在自己妹妹身前,以免虫柱会对祢豆子造成伤害。

“主公正在寻找将鬼变成人的方法,我是个医生,采集了你妹妹的血才能更好得进行研究。”蝴蝶忍温柔解释道。

灶门炭治郎立刻松了口气,也迅速朝对方鞠躬道歉:“很抱歉,刚刚我失礼了,请一定帮助我妹妹恢复成人!”

“我会尽力。”蝴蝶忍朝他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齐木楠雄,笑着打招呼:“齐木阁下,又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在主公遇袭的时候,不过当时人很多,你或许对我并没有印象。”

齐木楠雄朝她微微点头算打过招呼。

“又?”

蝴蝶忍转过身正面看着齐木楠雄,对着他微微鞠了一躬,认真道谢:“非常感激你对鬼杀队的帮助,炼狱先生带回的情报十分有用,我也终于知道了杀死我姐姐的人是谁。”

蝴蝶忍虽然在笑,眼神却很冷,其中蕴藏着对童磨的深深恨意。

齐木楠雄不用读心,单单看着她就能明白鬼杀队与鬼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停战也只会是暂时的。

他们之间有化解不开的恨意,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变。

不过也无所谓,齐木楠雄要的也只是暂时的和平,只要他能回家,这里会如何发展他并不在意。

“轰——”

突然,齐木楠雄听到了一声巨大的轰鸣。

与此同时,大地震颤起来。

“地震了,快出去!”蝴蝶忍拉了鳞泷左近次迅速退出屋子。

灶门炭治郎却并没有选择离开,他看看屋外耀眼的阳光,一咬牙将手撑在了祢豆子左右,身体凌空挡在了祢豆子上方,想要为祢豆子挡下所有伤害。

齐木楠雄怔怔地抬头,透视过屋顶,他看到了远处大气层的翻涌,也感受到了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不,这不是普通的地震,世界壁垒被打破了!

这个世界,在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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