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漩涡水户的封印成功了。

天色将黑时她终于从实验室里出来了，发型有些凌乱，脸色也有些苍白，她活动着自己僵硬的腰连吃三大碗饭才缓过来。

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她也很开心，这样她在回涡之国之前还可以在外头多玩一会，就按现在的情况来说大路上恐怕很快就要乱起来了，那到时候就不方便离开涡之国找地方玩耍看热闹了，她得抓紧上任前最后时间好好放松一下。

扉间去给这项实验收尾，还要把实验报告整理出来，悠星跑去看了看进度之后总算是回了自己的实验室，让忍猫催斑和泉奈赶紧过来，他自己又拿出个药瓶捣鼓起来。

这个实验室光线条件不好，悠星不爱开窗，自然光线根本进不来，只勉强留了个通风口，四面墙壁上镶满了明珠充作光源，到处被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塞满，靠近门的墙边甚至摆着一张小床。

斑和泉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悠星背对着实验室的门，一手捏着药剂瓶震荡一手向里头滴加什么，嘴里还飞快念着什么，药剂瓶的瓶口不停向上喷溅出一些细碎的荧绿光点。

他们没有发出声音打扰，互看一眼，就一起坐在门口的小床上等悠星做完手上的事。

“完美的颜色。”悠星举起瓶子对着光源看了一眼，满意的找出贴着封印符文的瓶塞把药剂瓶封好，像早知道有人来了般转过身打招呼，“你们总算来了。”

“让你做这些你倒是一身使不完的劲，叫你去对练什么借口都能使出来。”斑笑道，他穿着简单宽松的深蓝色和服，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是难得的放松姿态。

“喜欢练你帮扉间去教学生，哪有非要我这种柔弱科研人员反复撞击大地的。”光用体术，在这些忍者面前悠星就像一个结实的沙包，只有呆瓜才会被沙包打中，“今天叫你们两过来主要是这个万花筒写轮眼的事，那块南贺神社的石碑上写的用兄弟的眼可以让万花筒进阶成永恒万花筒，这个被证实是黑漆漆的老东西篡改的，我研究过其它方案了，现在就可以给你俩换上。”

“用……谁的眼？”

难道悠星真的和当年父亲要求的那样只为了这一刻开眼了吗？

“想什么呢，我是这种奉献的人？不过嘛也可以那么说。”悠星好像听懂了未尽之意，挑起一边眉，弯下腰搬起一个箱子，“开眼的原理就是强烈的精神刺激引动阴之力作用于视神经，这个大家都知道了，换上兄弟的眼能让万花筒进阶一个是要背负让兄弟失明的痛苦而刺激精神，另一个就是融合另一个万花筒可以获得更多瞳力和不会失明的能力——事实上不用兄弟的眼睛确实可以做到，只是成功概率会降低。”

“你用自己试过了。”斑肯定到，他双手捏成拳，看起来很想给悠星几拳，但是他忍住了。

悠星不反驳，他当然试过了，这具身体早就被他改来改去很多次了，其实他早就对千手柱间的细胞感兴趣了，要不是难得的实验伙伴扉间竭力阻止他估计也会把柱间的细胞安给这身体，毕竟看柱间用木遁好像也不怎么结印就能发动，这对悠星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咔哒——”箱子上的锁弹开，悠星从里面取出八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有圆圆的眼球在液体中沉浮——那是写轮眼，八双花纹一致的写轮眼。

悠星将八个罐子摆成一排，旋转罐身将眼睛花纹完整展示出来，说：“都是我的眼睛，还没进阶成功前用特殊手段复制出来的，和原装眼睛几乎完全一致，移植的时候我会用查克拉针刺激你们的大脑促进阴之力的生成，你们可以多试几次。”

一派集市大甩卖的场面。

斑和泉奈想指责他乱来，可是考虑到他乱来的前因是想帮他俩解决眼睛的隐患，这指责的话语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斑先来吧。”悠星从一叠杂物地下拖出一张椅子，挥手清理掉上面的灰尘，把椅子摆在试验台边上，又展开一个忍具包排出长长短短一包查克拉针。

斑有些僵硬，在泉奈担忧的目光下绷着脸坐在椅子上。他也不是没有受过伤，可是在战场上受伤和主动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反抗的被人不带任何感情的切割完全是两个感觉，获得更强的实力像吊在面前的胡萝卜，悠星的手段确实是可以不伤害弟弟又获得力量的最优解，斑不停做着心理建设，紧张的两手捏紧扶手。

悠星打开一个罐子，拿起一个针筒向他眼睛里喷了些药，叮嘱他待会不要眨眼，又轻柔的用固定器撑开他的双眼，然后趁他没反应过来——

“咕啾——”

不管几次悠星都要说，宇智波家的眼睛太神奇了，挖出来装回去不会有一点影响，简直像一个即插即拔的U盘。

他聚精会神的将查克拉针刺进斑的头，开着写轮眼观察这张桀骜俊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恐惧痛苦怨憎在其上变化，可斑只是双手死死抓在扶手上，控制住了身体本能的反抗。

啊，忘了固定手脚，算了，下次注意。

斑真的是一个有大毅力的人，十几根针插在头顶时他已经太阳穴暴凸，大颗大颗冷汗从脸上滑落，手脚微微颤抖，再睁眼时眼睛花纹发生了变化，看起来已经成功了。

“不错，闭上眼休息一下吧。”悠星难得贴心的帮泉奈一起把斑扶到边上躺着，然后洗了手示意泉奈也坐上椅子。

泉奈同样对变强充满渴望，他虽然总是表现的很温和有礼，内心其实和他兄长一样自信又骄傲，虽然有些紧张，还是咬牙坐上椅子，一言不发看悠星固定住他的手脚。

“咕啾——”

悠星熟练的操作着，他做这样的事情动作利落又精准，沾着点点血花的脸上表情专注又享受，实在不像什么好人。

“好了，这几天都不要用眼，一周后找我复查。”连做两场“小手术”的悠星清理着染血的纱布，“万花筒成为永恒万花筒后身体的查克拉属性更偏阴了，不知道所谓的‘两种相反的力量生成森罗万象’是什么原理，看看你们学仙术能不能学会吧，不行我再试试去搞点柱间的细胞来。”

很难说他现在这个提议到底是出于提升实力考虑还是纯粹觉得有意思想要研究，但是悠星的要求总是有人愿意满足，这让他懒得伪装成善良高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