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奇怪,还有点好笑。
但难得看这个不合群的家伙这么受欢迎。
“儒君。”
小姐姐叫结衣,家里有很多弟弟妹妹,她轻轻向儒鹭金招了招手,“来,我教你包饺子。”
她昨天也做了饺子,因此遇见了一道买材料的儒鹭金。
结衣只知道这是两个孤身的可怜孩子,忍不住多帮了些。
正好,昨天的饺子已经吃完了,还剩了点馅。
儒鹭金以为她想找人帮忙,立马答应下来。
小姐姐熟练的擀面,将面团揉成条状切匀擀起饺皮。
儒鹭金这才恍悟饺子的正确做法,想起自己送来的那些丑丑的饺子多少不好意思。
结衣灵巧的手将饺子包成月牙状,好似看透了儒鹭金的心思,“儒君送的饺子我们会好好吃完的,只是需要再做些煎饺做另外的菜。”
儒鹭金学着结衣的手法,默默包饺子。
包到一半,被烦的不行的太宰治突然闯进来,在两个人的视线下,强硬的挤进儒鹭金的怀里就睡。
“太、太宰?”
儒鹭金看着太宰治黑气沉沉的表情心里一惊。
太宰治没有回应。
儒鹭金被太宰治抱着,举着手上包了一半的饺子懵逼的与结衣对视。
结衣虚虚扶脸,微笑,“关系真好啊。”
儒鹭金大大方方的回以微笑。
不一会儿,其他的孩子打打闹闹的挤进来要找太宰治。
看见两人立马止住声音。
结衣还是那副样子,只是声音带上了严厉。
“不可以打扰小客人,结雨、启世子、小可、远康。”
几个孩子蔫巴下来,认识到错误:“是——”
一盘饺子的功夫,很快就搞好。
儒鹭金擦干净手,对太宰治有些抱歉。
昨晚过了0点才睡,把人这么早叫起来的确是儒鹭金的不对。
儒鹭金将太宰治的斗篷解开,托起太宰治。
结衣笑着让人去楼上睡。
儒鹭金走上楼,去了结衣说的房间,楼上开着暖气,地上铺满了榻榻米。
房间内,启世子搭积木的动作一顿,表情有些无措。
对陌生人有点社恐。
儒鹭金将食指抵在唇边,表情友好,见启世子点点头,羞涩的对他微笑,才拐进里面另一个房间。
儒鹭金给太宰治盖上被子 ,衣服还被太宰治拽着,儒鹭金无奈坐到他旁边。
他现在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儒鹭金开始复盘自己今天早上的行为。
放任太宰治独自留在陌生的地方,才让太宰治出现那种反应。
儒鹭金自觉愧对太宰治的信任。
时间一长,儒鹭金发现太宰治对世界隐约有种隔阂,更多的时候是儒鹭金主动拉着他一起参与事情,只要是儒鹭金会做的太宰治都不会拒绝尝试。
这是太宰治给予儒鹭金无条件的信任。
儒鹭金郑重的收下了,把自己当做太宰治接触外界的指标,有种莫名的责任感,想让太宰治感觉到世界的美好。
但现在儒鹭金觉得是自己是否得意忘形了。
儒鹭金的衣摆很长,即使被太宰治抓着,除了不能远离他,能轻易做出许多动作而不惊动太宰治。
渐渐的,儒鹭金也躺下来,他没有盖被子,缓缓蜷缩起身板,脸颊虚虚挨在太宰治手边,几不可察的,微微蹭了一下。
结衣是个和善的人,她没有父亲,母亲几年前被歹徒杀害。
后来弟弟妹妹也走了。
生活无望的结衣遇到了无家可归的结雨,后来又收养了启世子、小可、远康。
19岁的年纪就早早有了母亲般慈爱,喜欢小孩。
尽管被叫做姐姐,但结衣更像他们的母亲。
结衣真心实意的希望弟弟妹妹们健康长大,一家人幸幸福福的。
也因为她与人为善、助人为乐的理念,受到周围人的喜欢。
因此结衣对境遇类似的儒鹭金和太宰治是真心实意的怜爱和喜欢,怀揣着善意。
等结衣端着和果子和茶饮上楼,开门却看到儒鹭金和太宰治睡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她眼里带上笑意,去柜子里拿了被子准备给儒鹭金盖上。
但结衣还没接近,儒鹭金就先睁开了眼睛,暗闪过锋芒。
“结衣姐姐。”
看清了人,儒鹭金神情柔软下来,他对长辈都是这么亲昵。
他摸摸自己短短的头发,轻声道:“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结衣弯身,笑着将被子给儒鹭金,“不要见外,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可以。”
儒鹭金对她笑。
到了中午,儒鹭金推推醒了还缩在被子里的太宰治,像个精力耗不完的二哈:“太宰太宰,醒了就别睡了,我们吃了午饭一起去放鞭炮吧?”
太宰治被儒鹭金从被子里刨出来,皱着眉,五官潦草,表情带着刚醒不愿意面对现实的烦躁,梳理好的头发已经乱七八糟。
两个人安静对视了一会儿。
太宰治眼神清醒,突然将头撞在儒鹭金的下巴上,把儒鹭金撞的后仰。
儒鹭金呲牙咧嘴的捂住下巴,卖可怜,“去呗。”
太宰治说,“待会玩鞭炮,听我指挥。”
儒鹭金小人卑微,“遵命。”
然后结衣家的几个孩子就被鞭炮吓得乱窜。
太宰治有仇就报。
但他有分寸,精准把控结雨几个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刚好卡在不至于把几个孩子吓哭,让他们害怕,心里又隐隐觉得好玩的点上。
仅半天时间就对太宰治小心翼翼了。
同伙儒鹭金怀揣着欺负小孩子罪恶感,下手是一点不含糊。
这也是儒鹭金对太宰治的信任。
雪后的白川村与远处的山脉形成独特的景色。
儒鹭金在门口堆起雪人,将雪人的脑袋和肚子都变得圆滚滚的,然后插上树枝,点缀上眼睛。
对着窗内的太宰治招手,“好不好看?”
儒鹭金张大嘴将口型做的明显,透过模糊的窗户,将一切展现给太宰治。
雪下的很大,也就儒鹭金能有这兴趣。
太宰治待在暖洋洋的屋内喝着热乎乎的牛奶。
儒鹭金冒着大雪带着寒气进来,鞋子已经湿透了。
他显而易见玩的开心。
太宰治说了一串英文:“What have you learned in your English studies?”*
儒鹭金:不嘻嘻。
仿佛有长长的耳朵耸拉下来,刚才的鲜活劲儿也没了。
太宰治又说汉语:“儒,你已经落后太多了。”
普通话标准,是儒鹭金多次示范,手把手教的结果。
儒鹭金震惊:“你连这都会了?!”
在日本逛了一遍,儒鹭金在日本欺强扶弱,和太宰治一起得罪了不少人,同时也与很多人交好,又积了不少人脉,这是儒鹭金不在意的。
儒鹭金和太宰治觉得也差不多应该出去逛逛。
他已经在日本待的太久了。
太宰治说出学霸有恃无恐的话:“记一记就会了。”
殊不知太宰治是天才中的天才,儒鹭金发出幽怨的碎碎念:“明明都说汉语很难的。”
虽然太宰治的学习进度本来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