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ve I made you cross
我让你生气了吗?
Have I made you sad
我让你伤心了吗?
Have I made you proud on
我让你感到自豪吗?
Will I ever know how white is the snow
我是否会知道雪有多白?
Does it matter after all
这重要吗?
Will I ever learn how to fly like birds
我是否能学会像鸟儿一样飞翔?
Maybe in an hour in a day
也许一小时就学会也许要一天
In a week in a thousand weeks
或许一星期抑或上千个星期
In a year in a million years
甚至一年乃至上百万年
Are you going to school
你要上学了吗?
Are you far from home
你要出远门了吗?
Are you well alone Dad?
爸爸你自己一个可以吗?
Will I be a brave
我会成为勇敢的人吗?
Will I be a bride
我会成为新娘吗?
Will I be a good grown-up
我长大后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吗?①
1945年7月11日,思绪回笼,我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的眼睛先是黑了一会,才能勉强看清四周。
他坐在我身边的主位上看着我,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却并未回头。为了掩盖我的走神,我面无表情地拿起面前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我立刻皱起了眉毛。
“你被柳克丽霞夺舍了么?放这么多糖。”
我略带不满地放下杯子,在他淡笑的审视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
“我要去一趟伦敦,从我的朋友那里取一样东西。”
他撑着脑袋,勺子和杯壁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我轻轻擦拭着我的嘴角,这个动作略显做作,但是我只是想要逃避跟他的眼神接触。他并没有看我,我也没有看他。
我没有回答他,站起身四处环视这个熟悉却又觉得陌生的地方。
瑞特庄园,我的亲生父母曾经的居所。瑞特是我母亲的家族,他们世代为女王征战,对骑士和恶龙的传说十分迷恋,每个人都将守护正义当作自己的信仰。瑞特的祖辈就曾是骑士,他们无比忠诚、骁勇善战、世代辉煌。
这个庄园除了奢华以外找不到别的更贴切的形容词,昂贵的黄金家具、复杂的雕刻工艺、硕大的骑士雕像,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诉说着瑞特家族曾经的风光。
瑞特庄园坐落于德国的黑森林深处,由巨大的花园和宏伟规模的房屋组成。前花园里的中央还有一个喷泉,最顶端有一个丘比特的雕像,是这座宅邸里为数不多的浪漫的元素之一。
不过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小东西,花园通道的两边都是高大宏伟的雕像,雕刻的骑士正是瑞特的祖先,底座镶嵌着各种价值不菲的宝石和黄金。
可惜时过境迁,这里的一切都蒙上了历史的灰尘。这个巨大的庄园属于我,却不完全属于我。这里只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房子,自从我得知自己的父母早已离世后,我就从未把这里当作我的家。
沙菲克庄园简约却也冷清,但是我一直住在那里。不怎么关心我的教父,沉默寡言的姐弟,活在别人口中的已逝的夫人还有一个留在相框里早夭的妹妹。我们流着罗齐尔的血,至少我们是一家人。
1940年,我通过沙菲克给我的地址找到了这里,但是之后的几年我一直都住在沙菲克庄园。为了让这里物尽其用,我把庄园的钥匙交给了汤姆·里德尔,这里自然而然地就成了现在食死徒的集会地点。
“你还有朋友么?”
我抚摸着一旁摆放的花瓶,上面的纹路是成千上万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鲜艳得似是要滴出血来。在沙菲克生活了八年,我挺喜欢那种低调的庄园,所以我并不是很习惯这里奢侈且夸张的风格。
我能看到骑在马背上的高大身影拿着沉重的宝剑,在一瞬之间便取下敌人的首级,鲜血喷溅到四周,深绿色的叶片上也有凝结的血珠。
“作为这个世界未来的主人,每一个人都是我的朋友。”
我冷笑着,转过头和他对视。
从小到大,我与他虽是合作关系,但是免不了一些明争暗斗。每当我胜利的时候,我总是会直视着他的眼睛,让他想起自己那被乌鸦的叫声支配的童年。
可惜现在的他显然不是那个年幼的汤姆·里德尔,他不会再恐惧我的目光了。我有些遗憾,毕竟他震惊的表情还挺有意思的,反正比他笑起来的眼神好看多了。
几个月前我对他的跪礼仿佛只是我的一场梦,我明白这是表明忠心的唯一方法,也能让那些人相信我真的丢失了记忆。
我并不觉得屈辱,在这个世界里,强者总是拥有许多特权。
但是很显然,汤姆·里德尔知道我已经找回了记忆,好在他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我也懒得警告他了。
过去这几个月,不少人都给我寄信表示问候,我一个也没有回,包括我亲爱的朋友们。我还是比较喜欢面对面谈话,他们很多人面对我时都很不自在,不过我并不在意。
他们惧怕我才是正常的,毕竟我在学生时代的人设变了又变,在他们眼里自然是难以揣摩。我还能记得自己在斯莱特林里作威作福的场景,现在想来也挺好玩的。
“你应该不需要向我汇报行程吧。”
我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毕竟我和他可从来不是敌对关系。
我大概能猜到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我不是很理解他的决定。作为魔法部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的优秀职员,随意请假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对待一切与我生活有关的事情的态度都会很认真,更何况我离升职已经不远了。
“回去收拾一下吧,沙菲克小姐,明早出发。”
他对我笑一下,丢下这句话便上楼去了。我站在原地面对空荡荡的大厅和两杯早已冷下来的咖啡,我的内心十分平静。
换做之前的我,我一定会死板地想着,这里的主人到底是我还是汤姆·里德尔。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从出生开始,他就已经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了,不仅是因为他一直活在我的视线里。
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没有什么能比权力和金钱更令人开心的了,我心情好地想着,那么我原谅这个该死的混血的无礼。
快速清洗完杯子,我幻影移形回到了沙菲克庄园。
回到我熟悉的房间,窗户打开着,轻盈的蓝色窗帘正在随风飘动,窗前的书桌上还放着我的笔记。
我打开衣柜,看着清一色的绿色衣服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当初我的教父沙菲克先生告诉我一定要去斯莱特林,去填补哥哥扎特·沙菲克的空缺,为沙菲克拉拢那些纨绔的英国贵族。他们给我买了很多绿色的衣服,我也如他们所愿成为了斯莱特林的代表人物。
后来我作为一个非亲生的孩子,成为了沙菲克先生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一个。当我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的时候,我眼里的竞争者却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我的努力便又成了笑话。
1937年我跟着沙菲克来到这里,那个时候的沙菲克刚回到英国不久,连宴会也没有几个家族参加。我那个时候也刚来到沙菲克,却和他们一样,把这份被轻视的仇恨深深刻在脑海里。
以至于当我成为斯莱特林的舆论风向标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对那些自诩甚高的贵族后代动手。我不能对那些大家族的后代动手,但是这些小喽啰还是很好处理的,几个恶咒就能把他们吓得不知所措。
那个时候汤姆·里德尔就站在暗处看着,由于我精炼的混淆咒,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柳克丽霞在夜晚的时候告诉我,那个时候我的眼睛在烛光的照耀下变成了红色。她一直都很崇拜我,兴奋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我笑着看着她,把沾满血液的手帕丢给她。
她把手帕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口袋,笑着跟我说了一句晚安。她的脸在黑夜里更加美丽,我看见了她眼里的倒影。
我想,这大概不足以让我原谅布莱克,不过谁会拒绝一个聪明漂亮的贵族小姐的奉承呢?
蓝色一直备受沙菲克的喜爱,作为一个沙菲克,我却每天穿着绿色的衣服。或许我真的从来就不是一个沙菲克吧,虽然我的确不是,但是我也曾对亲情抱有渴望,不过我之后并不怎么在意这些没用的东西了。
来到对角巷,我在服装店里定制了一堆蓝色的衣服。店员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口抖了一下,我本来可以用混淆咒或是穿一件长袖遮住,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一个打杂的人并不值得我费精力塑造一个完美人设。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突然觉得对魔法部太卖力了也不好,最近好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
我回到沙菲克庄园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了。汤姆·里德尔也从瑞特庄园赶了回来,我进屋的时候他刚好在一楼查看信件。他早就是这里固定的客人了,所以我并没有理会他的到来。
我们两个都没有吃晚饭的习惯,这其实是因为在孤儿院的生活伤害了我的胃,又或是我们的,总之我们对此都心照不宣。
当我泡在浴缸里的时候,一旁的香薰散发出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我这才觉得我过去的十几年过得真是辛苦,除了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之外,没有任何一点和贵族二字有关系。
沙菲克对我的教育十分严苛,我又一直在将自己和另外两个沙菲克作比较,我的前半生几乎都是活在高压的生活里的。哪怕沙菲克没有逼迫我,我一定会这么对我自己。我才是最自大的人,我从不接受自己的平庸。
这天晚上我并没有睡好,魔法部的事情一直让我为之烦忧,而且我明天还要请假跟汤姆·里德尔出去。
第二天清晨,当我顶着一对黑眼圈站在镜子前的时候,我迫不得已地再次用魔药掩盖我的疲惫。看着容光焕发的我自己,十九岁的我比一年前的我更加成熟,也更老了。
我记忆里的自己似乎还是那个在斯莱特林呼风唤雨的最强女巫,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像格林德沃那样的政客,现在却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魔法部荒废我美好的青春。我不会公开做他的那种事,毕竟我到底还是姓沙菲克。
本来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够麻烦了,更让我烦恼的不是食死徒,而是曾经的朋友有意无意地套近乎。我似乎真的有点后悔在当初不应该装得那么友善了,现在几乎遍地都是我的朋友,而我还要被迫给他们笑脸。
那时作为养女的我迫切地想要靠自己在斯莱特林站稳脚跟,搞得我必须顶着纯血的头衔向那些混血表达善意。我本以为自己是一个混血,直到我知道了亲生父母的身份后,我真的为自己过去的愚蠢行为感到恶心。
这样想着,那时教父让我罚跪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正好让来拜访的马尔福看看我平时都是怎么在沙菲克过的。
现在食死徒这个名字刚刚定下来不久,成员基本上都是曾经他在斯莱特林的同学,最重要的几位成员里只有我一个女生。曾经在斯莱特林的贵族小姐们,她们几乎全都被家族决定好了婚姻,这也意味着她们的选择不再作数了。汤姆·里德尔在学校里的支持者里有许多女士,她们现在只能听从丈夫的选择了。
真是愚蠢,至少也有不少拎不清现状的人宁愿为了他的脸以身犯险,甚至已经抛弃了自己的思考,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真的有人以跟魔法部对着干为荣,拜倒在一个混血的脚下。
我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妖精变的了,这种没脑子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一个有家庭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还因自己被他重用而庆幸过,我以为汤姆·里德尔会因为我们曾经的过节不会重用我,我甚至忘了他的眼里只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