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好拿着《高考语文必背古诗文72篇》走到讲台上,“今天早读任务是背诵《逍遥游》,提前十分钟下课把自己桌子清干净,搬成考试模式,因为题比竞赛简单,所以时间和正式的竞赛不同,第一、二节课考数学,三、四节考物理,中午吃完饭五、节化学,最后考生物,晚上的两节自习改成语文课和英语课。”
教室里哀嚎一片,竞赛考试的事情在周末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道谱,只是不愿意死了一天脑细胞晚上还要上课罢了。
说完祝卿好把座次表贴在黑板上,指挥班里同学站起来早读。
很巧的是,许嘉万和司文都在七考场,一个考场30个人,司文是10号,许嘉万是18号,座位是按“S”形排练的,10号在第二列的第三排,18号在第三列的最后一排。
监考老师是上一次政治组调侃他的老师和另一个历史组的老师,把试卷袋在空中转了一圈,展示试卷袋的密封状况完好后就跟着铃声发卷子,答题卡和草稿纸。
许嘉万先把卷子浏览了一遍,8道填空题和3道解答题,没有选择题。题目难度比期中考试难度上了一大截,教室里不少同学来来回回翻动卷子,倒吸凉气。
一个监考老师拍了拍身边的多媒体,“安静,都安静答题。”另一个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许嘉万和19号之间。
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许嘉万拿起文具盒里的铅笔把他浏览过程没有思路的题圈出来,开始计算第一道题,他沉下心来投入到卷子里……
整张卷子下来,思路蛮顺的,可以看出出卷老师费了很多心思,题难且没有超纲。
一遍做完,空了两道填空题,他放下笔抬头放松眼睛,过道旁的7号已经无聊到撕了草稿纸滚球玩,旁边的监考老师眼睛一眨一眨的打瞌睡,许嘉万坐直了反手捏了捏腰,看到司文放下签字笔,打开水杯喝了口水后继续做题。
许嘉万也休息够了,拿起铅笔开始一字一句读那两道空下的题,读着读着,灵光乍现,一口气算出答案!
等他把试题全部做完又验算完两遍后,时间到了,上一次调侃他的政治组老师在收卷时多在他跟前停留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理科生,感觉怎么样?”
许嘉万很谦虚,低头笑笑回答,“一定比历史成绩高。”
监考老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加油。”
司文和许嘉万趴在栏杆上呼吸新鲜空气,许嘉万拿胳膊肘碰司文,“我都饿了,有好吃的没?”
司文从兜里掏出一个蛋白棒递给他,“只有这个。”
许嘉万接过去把它掰成两半,又递给司文,还搂住司文的肩膀,拍拍他,“好兄弟,有福同享。”
司文矮身躲开他搭过来的胳膊,转身回了教室。
许嘉万有些意外,追了上去,“怎么了这是?”
“头有点晕,想回来坐下休息。”司文冷冷回应。
许嘉万“哦”了一声,从自己桌上拿来保温杯放司文桌子上,“应该是刚才外面冷风吹的,你多喝点热水。”
司文朝他笑得勉强,“好的。”
许嘉万看到他不自然的笑容更担心了,直接伸手撩开司文的刘海,摸向他的额头,另一只手试了试自己的温度,“不烧,应该就是风冲了,喝点热水就好了。”
司文抿住嘴点头,“你回去吧,物理考试马上开始了。”
物理试题难度和数学差不多,许嘉万做起来甚至更加得心应手。
试卷一交,两个监考老师刚踏出教室,身后冲出一大批跑向食堂吃饭的学生,浩浩荡荡,颇有饿狼传说的气势。
许嘉万很纳闷,“食堂饭菜不好吃啊,今天跑的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7号刚刚睡醒,打了个哈欠说,“省上的领导这几天来检查,最近食堂饭菜的水平直线上升。”
许嘉万点点头,那人也没关注他的反应,把文具盒往桌兜一丢就走了。
司文已经收拾好在门口等他,许嘉万问“还难受吗?”
司文摇摇头。
校门口,许嘉万和司文照例在朱阿姨常在的停车区找到她,她今天很开心,穿了一件褪色的红外套,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
“阿姨今天这么开心!”许嘉万舀了口今天的海鲜烩饭,“我猜猜,是和小雅姐姐有关?”小雅的朱阿姨的女儿,朱阿姨刚到许家时她在西班牙读书,毕业后和她西班牙的同学结了婚,朱阿姨穿的那件红外套,就是小雅结婚的时候买给朱阿姨的,只是婚后太忙,十几年没有回来过。
朱阿姨笑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她说要带着女婿外孙回来看我。”
“好事啊,都穿上‘战袍’了,让我爸给您放假,放一个大假。”
“是啊,好不容易回国,我带着他们在国内好好玩一趟。我之前还说去西班牙找她呢,孩子孝顺,说我年纪大了不方便,他们回来看我。”朱阿姨说。
“那等他们来了,您就好好陪小雅姐姐一家在中国玩。而且,您做的西班牙海鲜烩饭,很好吃。”许嘉万和司文一起给朱阿姨竖大拇指。
朱阿姨得到了肯定,兴奋极了,“我过两天再做那边的土豆饼,看有我们这里的好吃没。”
高兴之余,她突然又皱起了眉,“你说他们过来会不会水土不服?我外孙才八岁,过来肯定不适应,让我今天下午去超市买些玩具!”
“阿姨,小雅姐什么时候回来?”司文问。
“还没说呢,等她安顿好,她那边忙啊,公司假也不好请,女婿那边也忙,不会又因为太忙不回来吧。”小雅刚结婚那几年,经常打电话说要回来,但临行前总会因为一些突发状况困住。
“阿姨,您别多想了,说不准过两天小雅姐就回来了。”司文安慰道。
“是啊,小雅姐肯定在努力协调时间呢。”许嘉万也接腔。
“也是,阿姨太高兴了。孩子现在也不容易,不能回来也没关系,知道她现在过得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