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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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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涯躺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赵长意掀了被子从床上揪起来,顶着一对黑眼圈到大堂。

要不是他实在疲惫,他一定会忍不住削这个赵姓小子。

不过让他惊奇的是,等他慢吞吞的拖着身子过来,萧莲舟早已经在堂中独占一席坐定。但他看上去衣袍洁净,精神尚可,眉目间温和有度,神色安然,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如此端庄的法相,甚至让人生出一种一想到昨夜的情形便有罪恶之感。

他道也未显得过分诧异,到萧莲舟的修为境界,自身恢复当然不是他这样的人能比的。只是,昨夜如此折腾,任他多好的底子绝对也挨不住,估计又是强撑罢了。

“云泽仙君。”他与人见礼,不动声色的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就走到盛明朗旁边坐下。

“谢兄,你怎么了?”他一坐下,盛明朗就问他。

谢无涯伸手去拿茶壶,谁知手腕无力,当即砸在桌子上,发出闷响。盛明朗赶紧帮他倒了碗茶,又朝他手上看了看:“谢兄,怎么了?”

“没事,”谢无涯将茶碗拖过来喝了一口,“就是没睡好。”

盛明朗看看他:“你看起来,不像是没事。”边说边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谢无涯伸手一摸,这才想起昨夜被人胡乱咬伤:“蚊子叮了。”

盛明朗:“这时节还有蚊虫?”

“吃饭吃饭。”

谢无涯胃口极好,许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因此饭量颇为惊人。昨日他的饭量已经让盛明朗目瞪口呆,没想到今日竟比昨日吃的还多,看的盛明朗直呼:“谢兄,你胃口是真好。”

谢无涯懒得理他,他可是干了一夜体力活,多吃点怎么了?

早饭结束,赵长意生恐今日还被留在客栈,于是跑到萧莲舟跟前自荐:“师尊,今日便让长意跟你们一同去查案吧?留在客栈好没意思,尤其是某些人压根不受管束,弟子以为,若要管束他,只有戴上脚镣手铐,或许他才会消停。”

谢无涯置若罔闻,假装听不出话里的意思。

梅雁冰道:“长意,昨日我们已经有些眉目,今日……”

这时,谢无涯问:“你们查到什么?”

赵长意刚要训他接话没礼貌,梅雁冰却应他:“那两个铁匠铺伙计并非阜宁人氏,有人说他二人走南闯北,专干些拐卖人的勾当。就在他们被杀那夜,听说手上正在谈一桩生意,按理说,铁匠铺除了他二人,还应该有几个被他抓来的孩子才是。但我们找遍了全城,都无人见过他们的踪影。我想,若是能找到这几个孩子,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谢无涯看向他:“就这?”

梅雁冰被他反问的有些没有底气:“还有那位来投亲的赵姓书生,长宁打听到,其实他来阜宁投靠的亲友就是秦城主,但不知为何,城主大人并未收留他,只是给了些银两当盘缠,第二日他就被发现死在河沟,还被剥了皮。”

沈长宁接着道:“但奇怪的是,这位赵公子的尸体是这一系列案件中唯一有过外伤的。”

谢无涯疑惑:“外伤?”

梅雁冰道:“昨日长宁查到他投奔的亲友是秦城主之后,便又去义庄重新验了尸首,发觉赵公子脑后曾受过重击。而其他死者的尸首都无外伤,所以长宁怀疑,赵公子或许并不是邪祟所害。但是……”

沈长宁道:“但是眀邪符的确在他身上有反应,如果是人为,这说不通。”

谢无涯道:“有什么说不通?那眀邪符只能验明有邪祟留下痕迹,又不是说明只有邪祟为害?”

梅雁冰道:“正是此理。许是赵公子曾遇到过邪祟……”

沈长宁又道:“可杀人者大多一为名利,二为仇怨。这位赵公子初来此地,既与人无名利牵涉,也未曾结怨,而且,就连秦城主送他的盘缠也在身侧,究竟何人要害他?”

谢无涯道:“那就要看是人为在前,还是妖邪作祟在前。”

“如何验证?”

“当然是问他生前见过的人。”

沈长宁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便提议前往城主府细问。

谢无涯又道:“这点小事你二人去就是了,总不至于还要劳动云泽仙君同你们走一趟?”

梅雁冰想了想道:“谢师弟说的极是,这样的小事我和长宁上门足矣。”

“那我呢?”赵长意生恐又被留下。

梅雁冰道:“不如长意就去寻那几个孩子的下落?”

谢无涯摆摆手:“不用寻了,寻到也无济于事。道不如去衙门将这几个受害人的画像拿回来研究研究。”

“谢无涯,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你……”

谢无涯道:“我只是建议嘛,若真是什么换皮魔作祟,若不将受害人模样记住,你连他从你面前经过也发觉不了。再说,光靠我们几个人怎么行?得发动城中百姓,他们的眼力可不比你我差?”

梅雁冰道:“谢师弟说的有理,长意,你便去衙门请他们将几个受害人的画像多拓一些,张贴在城中,提醒城中百姓留意。”

赵长意不悦道:“如此大张旗鼓,那邪祟定然不敢出来了,我们还上哪儿找?”

谢无涯一脸无语。

沈长宁道:“谢兄的意思就是要大张旗鼓,打草惊蛇,敲山震虎。与其让它躲在暗处,我们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道不如逼它现身。”

谢无涯投去赞赏的神色,继而又道:“赵长意,画像张贴好你也别闲着,你的明邪大阵是修来当摆设吗?”

梅雁冰诧异道:“长意,你何时修习了明邪大阵?”

赵长意一脸窘迫,看向谢无涯的眼光更加厌恶了几分:“没……我才刚修到一层,还……还布不了阵法……”

梅雁冰道:“长意不必过谦,既然谢师弟都如此说,想必明邪大阵你已经掌握要领。如此想来我们很快就能擒住邪祟。”

赵长意微微怔愣:“擒……擒邪祟?”

梅雁冰走到萧莲舟跟前:“师尊,弟子以为谢师弟的建议甚好,不知师尊意下如何?”

萧莲舟看过来,只道:“照他所说去做吧。”

“是。”

梅雁冰和沈长宁随即就离开了,只有赵长意愣在原地,半天都没动静。

谢无涯看在眼里,故意气他:“他们都已经出发了,你还不走?”

“谢、无、涯,”赵长意咬牙切齿,“你存心是不是?”

“赵仙君这几日对我照顾有加,我是特意给你争取一个表现机会。待明邪大阵一出,捉住邪祟,阜宁的百姓都会感念仙君恩德。”

“你!”

谢无涯低声问他:“你不会是怕了吧?”

“谁怕了?布阵就布阵,谢无涯,你给我等着。”

谢无涯笑:“我等着。”

赵长意朝萧莲舟辞礼,接着转身而去。

等人走远,一旁的盛明朗才问他:“谢兄,你干嘛又招惹这个小气鬼?我看这回他是真讨厌你。”

“讨厌我的人多了,”谢无涯一脸无谓:“他得排队。”

盛明朗:“……”

大堂里只剩他们三人,谢无涯见萧莲舟半天都不曾动作言语,便起身走过来:“仙君,赵长意他们已经分头去查,想来很快就会有进展,仙君不妨就在此处安心等他们消息。”

萧莲舟什么也没说,起身往楼上去,谢无涯微微垂首跟在他身侧,上楼梯时,不想人脚下一滑,谢无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人稳住:“仙君小心。”

萧莲舟看向那只手,但立马,那只手就松开了。

他又看向跟前的人,少年微微垂着脑袋,从他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他浓密长睫下,高挺的鼻梁,还有嘴角的伤。

他看上去似乎温驯又恭顺,人也有些单薄清瘦,跟他见过的弟子并没什么不同。

只是,似乎有些地方,又有不同。

他恍惚记起来,这个人并非温顺之辈,在苍梧峰,他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的不屈意志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无畏之光。

这样的人,不该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这样的人,也绝不会甘于方寸天地。

这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只是,这个人是否会愿意为他所用,受他驱驰,听他差遣?他不知道。

但他清楚,要收服这样的人,就得连他的身心魂灵一并收服,让他生死随他,喜怒随他,这必得费一番功夫。

可他,从来就不怕费功夫。

看着萧莲舟回房,谢无涯原本的睡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交代盛明朗留在客栈,随即也出去了。

这一回,他去的还是明月楼。

上回接待他的姑娘十分热情,因此他也没换其他人。这姑娘叫盈盈,听她说,楼里最擅水袖舞的柳瑟瑟昨日急病,老鸨就让她顶上今日的歌舞,所以她恐不能接待。

谢无涯也不甚在意,便在二楼要了个视线最好的位置,美其名曰赏歌舞。

实际上,这个位置将楼上楼下的动静都看的一清二楚。

一曲未罢,众人正沉醉之时,那个熟悉的人影果然裹着大氅径自上了二楼,去了最里侧的雅间。

约摸一盏茶功夫,房间里就走出一个碧色衣裙的姑娘。

谢无涯觉得这邪祟真是好生奇怪,千挑万选了一副好皮囊,却是为了混迹青楼。

昨日萧莲舟在此受辱,他现在只想将那邪祟揪出来,打他个灰飞烟灭。

看人上了三楼,谢无涯随即跟上去,但他不敢跟的太紧,到了楼梯口,只瞧着那人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他就要靠近,不曾想,一柄团扇拦在他胸前:“公子,生客啊?”

接着,一个红装艳丽美人拦住他的去路。女人年纪偏大,但风韵独特,比之楼中其他年轻貌美的女子并不逊色,反而还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尤其眼尾以绯色点缀,热情张扬,格外夺目。

“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丽娘这就安排?”

原来是楼里的老鸨,果然精明。

谢无涯佯装玩笑:“方才我瞧见一个绿衫姑娘婀娜多姿,上了三楼,特意跟上来瞧瞧,不曾想转眼就没了行迹,老板娘,你可得把她给我找出来。”

丽娘笑的大方:“若是换作其他人,那是自然要叫出来伺候公子,只是这碧游嘛,不行。”

“为何不行?老板娘莫不是店大欺客,看不起人?”谢无涯作势要耍混。

老板娘也是见过风浪的人物,并不惊慌:“公子,这送上门的银子,我丽娘哪有不赚的道理?只是碧游嘛,却不能伺候公子?丽娘是为了公子好。”

谢无涯笑:“既然老板娘如此说,那我就领了老板娘的好意。只是以后楼里有了好的,老板娘可一定要给我留着。”

“那是自然。”

谢无涯爽快离去,出了明月楼却并未走远,一直坐在街角的茶棚喝茶,他有耐心等到那人走出来。

直到太阳落山,那个裹着大氅的男人才从楼里出来。

这人似乎身子不济,走出来就开始咳嗽,跟前的仆从扶他上了马车,然后径自出城。

谢无涯立即跟上去,尽管跟的不近,但马车招摇,道一直在他视线当中。

出城之后,一直往东约摸行了十余里,穿过一片松树林,就见马车停在一处茅屋跟前。

如今天色已暗,茅屋里透出一缕暗光。

谢无涯远远避在树后,借着幽微的光线看着两个仆从捞开帘子,扶着马车里的人下来,但落地的却不是上车时候裹着大氅的男子,也不是在明月楼中有着特殊身份的“碧游姑娘”,而是一个荆钗布裙的妇人。

她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掏出手绢捏在掌心,而后朝两个仆从脑后轻轻拍了一下,两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慢慢瘪下去,化成两个套着衣衫的草人。

她将两个草人塞进马车里,又整了整衣裙,理了理头发,这才提着马车里事先备好的菜篮朝茅屋走去。

谢无涯满心疑惑,又稍微靠近些,只见屋里走出来一个麻布粗衫的男子迎住妇人,男子约摸三十来岁,生的黄瘦清癯,口中不住咳嗽,体型单薄,一看就是不久将离人世之人。

妇人体贴的替他顺气,将人扶到榻上躺好,又将自己带回来的药拿到墙角的药炉上熬好,这才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开始洗米、做饭、摘菜,俨然一个贤妻良母……

谢无涯看着这副场景,脑子里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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