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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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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陈默没注意到自己在摸他的手,徐执清后知后觉的惊呼一声,低头说了抱歉。他没放开,因为陈默没说,而陈默也尴尬,两个人顿了半天,还是陈默率先扯开话题,问徐执清生意怎么样。

徐执清对人不够狠,虽然经商天赋有点,但成本久不见降,所以入账的钱款不多。

他放开陈默,微微表达自己还是喜欢跟着他们多一些,毕竟自己身为妖族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如果和朱黎他们一起的话,也许会更自在一些。

但是他们马上就要去天宸了,徐执清去天宸……不一定会全身而退。徐执清早已料到他们不会为了自己停留,轻声的问陈默能不能为了他在迟禾多停留一阵,陈默没说话。

之后徐执清又去找了朱黎,朱黎起初不愿意开门,但徐执清敲完一遍就没有多敲,朱黎觉得他一直站在自己门口会给人一种朱黎强势的感觉,打开门非常不情愿的把徐执清放了进来。

朱黎大概用过净身诀了,身上没有一点水渍。陈默和柳长亭他们都没有住宿的打算,但是朱黎却额外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房间,显然是不想露天休息。

徐执清希望他能和陈默恢复到原先状态,朱黎觉得他多管闲事。但徐执清却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没错的,朱黎和陈默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再闹起矛盾来是很难复原的,只会加深他们之间的隔阂,虽然他们之间的事本应与他徐执清无关,但朱黎和陈默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妖,徐执清不希望自己之后和别人谈论起来他们的事迹,听到的都是别人觉得他们幼稚的评价。

朱黎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问题,他的实力又不受影响,难道就因为跟陈默发了几次脾气就不是最强了?徐执清想说这世间的伤害并不都是有形和可以抵御的,无声的暴力更加难以防备,朱黎觉得自己没错,想把他赶走。

徐执清还是希望他们能和好,而且朱黎昨天闯进澡堂,没有发现其他人都走了吗?朱黎的行为在无形间已经冒犯到了不少人,他虽然长得不错,但世上绝大多数男子并不会因为同性的美色而心生怜悯,只会嫉妒嘲笑,巴不得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无能。

朱黎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点冒犯,就算是随随便便一个男人气势汹汹的来澡堂,肯定不是寻仇就是教训儿子,他们可不能被牵连到。

听到朱黎开始反省了,徐执清非常高兴,他想与朱黎多聊聊,但朱黎却不肯了。晚上要点蜡烛,而蜡烛需要钱,朱黎虽然看得见,但不喜欢黑暗,他和徐执清没什么好聊的,还是分开比较好。

徐执清没法子,只能先退出去。

清早陈默一恢复视力就给朱黎端了洗脸水,虽然朱黎不想吃这种讨好,但还是过去接了陈默手里的盆,他低头用帕子沾水一点一点的擦脸,陈默就坐在旁边看。

他猜到朱黎可能是因为昨天自己的一句气话而生气,但陈默本意并不是为了激怒他,看到朱黎这个时候心情有些平复了,才小心的提了一嘴他其实觉得朱黎比较像他的父亲。

出乎预料的是,朱黎没有因为称呼的疏远而生气,他只是强调就叫师兄,比起昨天的激烈,今天他好像没有被陈默的话语波及,让人有些疑惑。

或许,朱黎并不希望陈默做出任何冒犯到他的举动,他只是希望自己的认真付出能被陈默照单全收,至于陈默的回馈,必须是基于一个后辈的立场上发出来的对长辈的尊敬。

那那个吻是……陈默联想到前世。如果人生来就是无情的,那么所有的亲昵也可以是为了挽留住人而发生的自发性越界活动,很可能并不是为了越界而喜欢,也许是因为喜欢到不行才忍不住越界。

真是的,他怎么能怀疑朱黎并把他和水焉择画上等号?他坚定的信赖着自己但自己却总是将各种各样的不安强加在他身上,这对于朱黎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负担。

陈默再度试探着,“不能叫爹……吗?”

“你要是想我也不拦着。”朱黎说,他放下毛巾,叠在水里。微微飞扬的眉毛和带着潮气的五官透着迷离,始终不曾变过的温柔是他不曾变过的本色。

他突然又放弃了,“那就叫师兄吧。”他低头把盆子拿出去,脚步却轻快了起来。

朱黎见状,问了一下柳长亭的情况。得知他还在树下喂蚊子,发出忍俊不禁的表情。

陈默觉得自己不能太高调,免得朱黎又生气,他尽快将毛巾和盆子还给店家后,转头去跟朱黎他们汇合。

柳长亭对朱黎单独买房间自己住的行为进行了批评教育,不过他倒是不介意朱黎这种爱干净的行为,至少不需要让别人操心,说明朱黎还是很会照顾自己的,不像某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梁姓男人。

凌雁北也觉得朱黎很爱干净,是个不会吝啬享受生活的人,将来肯定也会一直这样坚持下去,维持住自己的美貌和生活并永远坚持。

但是陈默昨天可没洗,凌雁北在朱黎试图跟他贴贴的时候提醒了一句。朱黎一听,当场骂了陈默一句臭小子。

他想去让陈默洗澡,但大白天的澡堂不开门。陈默不洗没什么,可朱黎觉得光是挨他一下就头皮发麻,他怎么能不像处理徐永林的呕吐物一样认真仔细呢!

“朱黎……”

“你走开。”

“……”因为是徐执清推他们下的水,朱黎现在因徐执清没洗澡而迁怒于他。

很不希望朱黎冷落他的徐执清思来想去,决定跟陈默一块洗澡去。陈默觉得他有病,但看朱黎期待的目光下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他实在是不想去,站在一边准备等徐执清注意不到自己的时候开溜,但他一转身徐执清就问他去哪里,陈默不说话了,低着头等着他们安排。

澡堂那边一谈好,徐执清就带着陈默去了。陈默原以为是大澡堂,后来拐了一处小地方后发现在场的就他和徐执清两个人。陈默当场脸色大变,转头看徐执清一副真要洗澡的模样,赶紧用手捂住脸。

干啥呀,这是干啥呀!

他浑身都抗拒着这次独处,偏偏徐执清像个马大哈一样的不以为意。

徐执清下水以后问他怎么不洗,陈默低着头不肯出声,这个地方潮气大,蜡烛都在很远的地方,陈默不肯宽衣解带也不愿意让徐执清帮忙,他推说自己用净身诀就好,徐执清没强求。

在岸边蹲了一阵后,陈默又害怕徐执清发现什么,改变主意下了水。脚下石头又湿又滑,陈默怕摔倒了以后站不起来,走得特别谨慎。

“这里挺热的哈,”徐执清伸手接了他一下,陈默立刻紧绷起来,他感觉到对方的胳膊落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徐执清微微捏了捏他肩膀上的穴道,想让他放松下来。“你受得了吧?”

“还行……”

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因紧张而过速的心跳,短时间内不曾降低下去的温度让人有了实感。陈默试图缓和身体的恐惧,偏偏徐执清又跟他搭话,他努力去听才能听到徐执清慢速又低沉的声音说的是什么。“还行吧……”

“要不要休息一下?”徐执清很关心的问道,“你声音都有点不对了。”

陈默赶紧咳了一声,他在调整声音的过程中感觉到徐执清伸手在摸他的脸,赶紧叫起来:“别!……”

他一侧肘,将自己的手臂从徐执清的手里夺了回来。陈默觉得气氛异常尴尬,良久没说话。

但徐执清好像以为他生气了,从之后洗完到穿衣出门,他都没有主动过来搭过话。

陈默心累得很,拒绝了和朱黎同睡一个屋的暗示,扭头靠在树边,闭眼回忆着曾经。

柳长亭问他:“朱黎又发脾气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跟我一块?”

陈默一时语塞,“我想呆在这里,不可以么?”

柳长亭坐在地上,碎碎念着,“你又看不见,万一来个蝎子蜈蚣什么的又不能帮我打走……还不如跟朱黎一块呢,起码他不会一大清早的就过来喊我。”

陈默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他步伐沉重的摸了回去。

朱黎虽然让陈默进门了但依旧在生闷气,陈默不好解释什么,也不想去照顾他的情绪,往旁边一瘫就睡了,气的朱黎鼓起嘴巴。他想把陈默叫起来,但总觉得他之前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一丝疲惫,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师弟,陈默闭着眼睛突然就觉得委屈了,他把朱黎的手抓过来咔嚓一口咬下去之后,又丢到一边自顾自的生闷气。

“……怎么又发脾气了?”

“没有,师兄早点休息。”

朱黎想多了解他一点,自顾自的把陈默翻过来。“跟我说说吧,我想听你说话。”他蜷着身俯看陈默,后者盯着他的脸,又转移到那张红艳艳的嘴上,还是什么都没说。

朱黎问不出来,叹息一口,那边陈默已经用净身诀给自己咬出来的印子弄干净了,似乎是怕朱黎看见端倪,陈默还不停的揉,好像害怕朱黎看见那突兀的齿痕就会想到今日陈默的头脑发热。

一晚上过去,两人的关系依旧没有进展。陈默离开房间后去和其他人交谈,徐执清想把陈默一个人留在迟禾陪他,陈默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去问了朱黎的意见,朱黎一副十分随意的态度,好像他去哪里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陈默低头,心说这种日子真是没完没了了,他也不强求,低头表示一句就走,反正他怎么态度已经和自己无关,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他已经背对朱黎朝着门去了,朱黎突然做出想把他和其他人隔绝开的想法。

他都已经把陈默绑了,与其他人一路,然后发现他们好像并不在乎陈默在不在。朱黎觉得自己是不擅长与其他人沟通的,但他越是表现出激烈的骂声,他们好像越来劲,到后面连凌雁北都开始用幽默的语气说因为朱黎怕黑晚上要值班站岗了。

“……无语!”

其他人都笑起来,空气中充斥着快乐,朱黎觉得自己目前的境况没有得到解决,他去看陈默,那小子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自在。朱黎气坏了,抓着他骂:“你故意的是不是?”

陈默看他,并不因为朱黎揪了自己的领子而恼怒不满。他垂头把朱黎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拿开,云淡风轻的拍了拍因被他掀翻在地而沾上的灰尘。朱黎看到他试图起来,退了几步,他看陈默慢慢站起来,瘦削的脊背隔着衣服也突兀的露出来,随后又慢慢隐没。

他觉得陈默确实在怪他,怪他没让陈默在年少时吃一顿饱饭,怪他永远找不到陈默想要的东西。

朱黎想,他欠别人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晚上有灯会,朱黎不想参加,但其他人都在撺掇,他想让陈默去,师兄弟一起热闹一点,陈默兴趣淡淡,但没明确表示不想去,朱黎就抓着他出去。

这里离天宸已经很近了,有同为天宸的人开设的零嘴铺子,柳长亭目光如炬,一双眼睛探照灯一般扫来扫去。

凌雁北和朱黎都在提防空气中藏着淡淡的几种陌生灵气,想必也有附近隐居的妖兽下山凑凑热闹,他们得防止意外发生。陈默情绪不高涨,但为了照顾徐执清的情绪还是尽量露出莞尔的表情,他们走到一个卖面具的铺子面前,放在一众花花绿绿的面具里的黑白配色面具看起来有阴阳和谐之感。

有人盯着陈默,只消片刻就收回了视线,他低头忙自己的事,时不时的就会看着那边叫卖。“冰糖葫芦儿!”

周围都是被凌雁北和朱黎吸引过来的目光,一时让人难以判断什么是怀着恶意的。徐执清想多玩一玩,毕竟蒙住脸之后大家谁也不认识谁,要是有什么美妙的邂逅肯定会成为一段难忘的回忆。

他拿起一个白面具,那边陈默不想参与,一开始没拿。小贩倒是机灵,过去推销自己的面具,并根据陈默身上黑白配色的衣服一眼相中那挂在自己摊子上的黑白面具,递给了陈默。

徐执清也来劲了,难得有东西和陈默这么相配,如果不试一下可能会遗憾终身,陈默不觉得一个面具有什么好遗憾的,但架不住小贩的热情推销,他试戴一下之后被小贩狂夸了一通,那边徐执清也高兴,低头付款。

他们买完面具出来,徐执清再借着光一看,愣住了,“你是谁?”

陈默无语的望着他,他先摘面具,试图让这小子清醒清醒。他的手摸到脸,是柔软的肤色触感,坚硬的面具外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陈默一愣,低头看手。

视线里的手虽然看不大清,但也能分辨出形状比他自己的短粗一些。陈默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视野和体态都改变了,但这个时候他却不着急告诉徐执清这个事实,只是抬眼,非常淡定的说道:“抱歉。”

他退出去,差一点就能离开这里。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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