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酩的生活终于归于平淡,不用再去因为相亲,而变的心情大起大落,焦虑疑心。就像之前说过的,程酩感觉到自己变了,更成熟了一点,是多方面的,所以说感情是一个人最好的学校,真不为过。
梁甜和吕毅,在后来一段时间内的极限拉扯后,终于也正式确认了关系,认真的交往了起来,两人很甜蜜,也都很珍惜彼此。有句话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可能正是说的吕毅这种人吧。但其实不是所有的吕毅都会遇到梁甜,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所以,还是希望在感情方面都能认真友善一些。
方奕成和程酩呢,自从上次两人在酒吧喝过酒以后,大家的关系就又回到了从前,之间的那些插曲,好像不存在一样。但两个人好像又多了很多默契似的,越来越熟悉彼此的存在。两个人会一起出去郊游,一起出去吃饭,还会约着一起喝酒聊天。
这样的彼此陪伴,让两个人都倍感心安。两个人都是爱情社恐,其实他们两人不知,他们现在正朝着爱情方面,稳步的推进。这种感情模式,其实也是大多数人所在追求的。
很多人从小到大,因为学业,因为工作,因为原声家庭等等,很少真正思考爱情到底是什么,都随波逐流的得过且过了,或者看到社会上一些反面教材,而不再相信爱情,从而做了很多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情。太多人其实不太会爱,要么就是急功近利,要么就是没有付出光想着收获,这种怎么可能会找到自己真正的爱呢?
恰恰是这种细水长流的陪伴,与对感情的坚守,才会使两个人磨合出独属于两人的完美节奏。
马上就过年了,因为疫情的关系,程酩过年不准备回家,北京好多人也都是如此。方奕成准备在酒吧里搞一个外乡人不回家的聚会,让那些不回家的外乡人有个地方可以抱团取暖,开开心心的也就不会在这个本来应该团圆的夜晚感到孤单。
程酩和梁甜本打算一起来的,但吕毅本来就是北京人,所以他在那天邀请了梁甜一起去他家过年,就这样程酩就只好自己出现在方奕成的酒吧。
酒吧来的客人还挺多的,大多都是酒吧的熟客,整个夜晚方奕成都很忙碌,程酩就在一旁安静的待着。这时走过来一个女人,来到程酩的身前,程酩认出来了,就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侯佳。
“你好,程酩,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请坐啊,我自己一个人正无聊呢!”程酩很友好的微笑说道。
“谢谢!”侯佳很优雅的坐在了程酩的对面,接着说道:“你过年也没回家吗?”
“没有呢!就几天假期,回去也不能出门,想想就算了。你呢?”
“我就一个人在国内,父母都常年在国外生活,所以也只能一个人喽。我看见方奕成在朋友圈发酒吧活动,就过来了,热闹一些。”
程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木木的点点头,这个举动倒是给侯佳逗笑了。
“你和我上次见你,好像又清瘦了一点,感觉还是傻乎乎的,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憨态,不过方奕成应该是喜欢你这种类型。”侯佳说道。
“没有啦,我和方奕成就是普通朋友。”程酩很不好意思的含糊说道。
“哦?为什么?就是那次你也在的时候,我和方奕成见面,他已经都意识到了自己喜欢你,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什么表示吗?这个笨蛋,感情方面的事,总是这么拖拖拉拉的。”
程酩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方奕成就已经开始喜欢自己了,程酩心中感觉有些暖意,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这时方奕成走了过来,和侯佳打了声招呼,就看向程酩,程酩的脸颊红红的,一脸的羞涩。方奕成又转头看向侯佳,眼神示意,好像再说:“你搞什么啊?你到底和程酩说什么了?”
侯佳笑笑,然后站起身,对方奕成和程酩说道:“哎呀,我得去跳跳舞,松松筋骨。”侯佳说完便离开了。
方奕成此时已经忙完,剩下的工作让员工做就好了,他过来特意来陪程酩的,担心她一个人会感觉无聊。
“你这脸怎么和猴屁股似的,这么红,我这儿也没那么热啊。”
程酩用手摸了摸脸,果然滚烫。
方奕成继续说道:“还是侯佳和你说什么了?”
“她,她是说了一点点我之前不知道的事。”
“你不知道,她知道的,那会是什么?”
“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你不用知道。”说完程酩便战术性喝水了。
“这几天你准备干什么?我这酒吧大年初五之前都会休息,带你去滑雪?”
“可是我不会哦!”
“我可以教你嘛!”
“哦!行!对了,看到侯佳我想起来了,那个手链你还记得吗?还在我手里呢?你本来就是给侯佳买的,我觉得还是还给她吧,放在我那里不太合适。”
方奕成本来就好奇侯佳到底对她说什么了,现在程酩又提出要还手链,方奕成心想,这莫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程酩觉得自己还喜欢侯佳吧。
方奕成想了想继续说道:“这个手链送给侯佳肯定也不合适了,我和她现在就是普通朋友关系,算了,你拿给我吧,我哪天见着我妈了,送我她吧。”
程酩如释重负的点点头。
方奕成心想,那个手链之前送给程酩也确实不太合适,毕竟女孩子都比较在乎归属感。明天再去新买一条,重新送给程酩吧。
“那明天下午咱们启程,可能要在那边的滑雪酒店住两晚,你记得带点换洗衣物。”
“什么?还要住?”
“小脑袋瓜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两间房,你怕什么!”
“哦,好吧。”程酩松了一口气。
“看你这语气,好像还有点失望,哈哈!”方奕成说完,就起身走开了。留下程酩在原地吃瘪。
程酩自从认识方奕成以后,酒量见长,以前对酒是有恐惧又好奇的态度,内心好像有个小野兽,时常期待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叛逆一回,就好像她对爱情的态度一样。但现在的程酩更多了些洒脱与自我,她已经懂得了如何爱自己,她已经不再恐惧酒,也不再好奇它了,内心的小野兽好像也逃跑了,更多的是当下对生活的一种尽兴。
此时此刻,她有点想喝酒了,就叫来侍应生,自己点了杯鸡尾酒。
一杯酒下肚,程酩回忆了这一年发生的很多事情。有年初的父母闹离婚,有自己买房置业,有一个人时的彷徨无助,也有新进公司时对未来的满怀期待,也有之后面对感情的心灰意冷。但总归程酩是温暖的,因为虽然这个过程有太多痛苦,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内心好像更强大了,对生活的态度在短暂的消极之后,如今便的更积极了。
那对爱情的态度呢?程酩不清楚,但好像真的没有那么恐惧了,也没有那么多的敌意了,爱情和男人,其实并不是洪水猛兽。只要程酩学会爱自己,那些不好的人就不会再成为她在爱情之路上的绊脚石,而她也必定会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程酩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一杯两杯下肚,很快自己已经喝三杯下肚,头也开始晕乎乎的了。人在高兴或伤心的时候,喝酒是不知道量的,就好像在灌白开水一样。
程酩感觉自己眼前站着一个男人,在用力的摇晃着她,但自己的眼皮子只有越来越沉,怎么也抬不起来,终于还是没能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但她心里就是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她知道那个人是方奕成。程酩她知道有方奕成在,自己就会很安心,程酩就这样晕睡过去了。
早晨八点,在暖洋洋的房间里,一缕和煦的阳光,照射着程酩的睡脸,这股暖意像挠痒痒般刺激着程酩醒来。程酩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她看着周围的一切,周围的布置她很熟悉,她不是第一次来了。程酩猛的坐起,她知道这是方奕成的卧室。
她揉了揉额头,还有些宿醉,头很晕,但下一秒很快她就精神了,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了。现在程酩穿的是方奕成的大衬衫,好在自己的裤子没有换,还是昨天穿的紧身打底裤。但是内衣已经不见了,自己的上衣是真空的状态,程酩此时又羞又气,她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帮自己换衣服了。
她冲出房间,就看到方奕成站在厨房正在做饭。阳光打在方奕成身上,这一幕简直帅死了。程酩此时很想生气,但不知怎的,气又不好意思发出来。
方奕成此时也看到了程酩,还有她那张气鼓鼓的脸,以及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奕成把做好的饭端在餐桌上,看着程酩说道:“楞着干什么?饭都已经给你做好了,过来喝点粥。解解酒,一会儿吃完我送你回家,你收拾几件这两天要穿的衣服,咱们下午得赶到滑雪场,时间还挺紧的。”
“我昨天的衣服呢!”
“扔了,被你吐的,那么脏还留着干嘛!”
“我吐了?”程酩这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但一想到自己被看光了,还是很生气,继续说道:“那衣服我很喜欢的,才买来穿一次,扔了干嘛,我洗洗就行了。”
“吃饭的时候,可别提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酒后是什么样子,可是把我折腾个不轻。你自己不觉得恶心那你就拿回家洗洗好了,就在洗手间的垃圾袋里呢,用塑料袋装着。”
程酩看着洗手间,估计衣服也是不成样子了,才被扔的,眼下也只好算了。她很气自己,最关键的怎么就问不出口呢?程酩咬着嘴唇不说话,方奕成看着程酩的样子,也大概猜到了什么事儿。
“身材不错!我不是故意的!也不能让你那个样子就睡觉吧!再说我带你回家之前,还有换衣服之前,都给梁甜打电话了,是她允许我这么做的。”
程酩还没问出口,所有的话都被方奕成给说了。
程酩正哑巴吃黄连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然后说:“那我外衣非常情况下换了,你有理由,那我那内衣呢?怎么也给换了?”
“你还说呢!我告诉你啊,你可别乱想,内衣真不是我要换的。”说着方奕成就笑出声来,继续说道:“内衣是你自己硬是要脱的,说是睡觉不舒服,我想拦都拦不住,然后你就很熟练的在空中跟套马杆似的,把自己的内衣给扔到卧室的墙角了,你一会儿去看应该能找到。”说完方奕成就捂嘴笑。
梁甜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继续说道:“那……你岂不是都看光光了?!”
“那倒没有,那时候你都换好我这个衬衫了,你是在衣服里面自己操作的,还挺熟练的。”
程酩现在的眼神想杀死放奕成,但又出师无名,道理都在他那头,程酩只好闷头吃饭,心里想着:“好你个方奕成,占着便宜还卖乖,还这么大言不惭的,就算你是好心,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两人吃过饭以后,简单收拾了下,一起拎着垃圾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