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手,我从头来跟你讲。”
闻臻慎将今日的行程避开他的心思,简单的说过。
“那王爷不如先回答奴婢,您怎么这般凑巧,今儿正巧要去东江庙。”
见舒年信了大半,闻臻慎移开舒年的匕首,才把怀里的馍掏出,掰下一块分给舒年。
舒年不情不愿的接过,眼睛去还是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嘴上啃着馍。
“我总得争取一下吧,但我可没要害她性命。”闻臻慎心虚的肯着馍,没要整个身家性命,只要半条命而已。
舒年也没全信闻臻慎的话,能在太后底下长大的人跟她说没多少心思,她绝对不信。
现在闻臻慎还有些用处,不能送走。
吃完,恢复体力,舒年翻身上马,继续继续寻找。
闻臻慎不紧不慢的跟上:“你说长公主不会出大事儿了吧。”
舒年白他一眼:“这点吃的怕是满足不了王爷的嘴,您还是多吃些,免得祸从口出。”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带着火光。
两人相视一眼立刻下马躲在树后,朝火光出处看去,几个粗布麻衣打扮的男子在一块地儿反复寻找。
她们悄悄靠近,这才听清几人的嘀咕声:“下午那娘们是在这边捡到,瞧着穿着不错,怎么没有行李。”
“大哥,你说会不会哪家的富家小姐跑出来。”一男子贼笑,发出猥琐的声音。
“哼,等老子办她,管她是什么富家小姐,问清楚是哪儿的,要个几万两的赎金,等还回去也是个烂命一条,哈哈哈哈。”
几人污言秽语听得舒年一阵恶心,她虽不喜长公主,可谁家女子能被这般糟蹋,当然真正的长公主除外。
闻臻慎想上前交涉,被舒年拉住,她轻声说:“王爷可有信心?”
闻臻慎看看自个儿的小身板,再看看那几个大老粗,谁叫他一事无成,不学无术惯了,舒年竟这般看不起他。
那几人寻着地上的物件,越发靠近他们。
舒年转身将闻臻慎按在树上,勾住他的脖子,声音含媚,轻薄道:“姑爷~奴家早就是姑爷的人了,小姐既不能为姑爷开枝散叶,竟还恼了奴家,奴家腹中可有姑爷的血脉,姑爷忍心将小姐寻回打死奴家吗?”
闻臻慎想往后退,可退无可退,舒年的身子贴来,温热的气息打他的心上,喉结微动,目光一路向上,旖旎的情绪被舒年恶狠狠地眼神打散。
他立马搂住舒年的腰,手掌抚摸舒年的脸,深情地看着她:“年年说的对,你家小姐就是太过计较,她既然不能传宗接代,何苦为难能为我的年年,小爷我更喜欢年年。待你家小姐死了,便把年年抬为正妻可好。”
舒年娇羞的怕打他,用上十足的力道,娇嗔道:“慎郎许了人家的,可别找回小姐就忘了~”
闻臻慎环抱舒年的腰肢,迎迎抱起,舒年顺势攀上,他笑的肆意洒脱:“寻你家小姐做什么,她死了便死了吧~”
两人缠绵相拥,骑一马离去。
听着谈话的几人面面相觑。
这是丫鬟爬上姑爷的床,小姐气的离家出走,被他们捡了?
他们看向为首的男子有些犹豫。
首领一合计:“不管,回去问问娘们,老子倒是想知道哪家丫鬟这么骚!”
马刚行,舒年拉下闻臻慎的脑袋,在他耳边说道:“往前一些,我就下马,你去寻人来,我去盯着。”
说完,舒年准备跳马,被闻臻慎搂回怀中:“太危险了,还是我去。”
“不,若是被发现,他们对我的忌惮比你的少。”舒年直接挣脱开闻臻慎的怀抱,翻身滚落。
闻臻慎感受怀中的人儿离去,瞬间空落落的,他御马前行,想知若他直接跑了,那舒年和长公主不就……
他一路向前,还未来的及多想,就遇到白木。
白木找闻臻慎久已,看到闻臻慎就贴上:“主子,人已经处理好。”
闻臻慎点头慢悠悠的晃着,白木跟上:“主子,那咱们干啥?”
折扇敲在白木的脑袋上,闻臻慎呵斥道:“没瞧见本王正在找长公主吗!聒噪。”
白木切一声,到看自家王爷起码散步的样子,哪里像是在招人,不清楚的还以为大晚上闲着蛋疼郊游呢。
闻臻慎越想越不急,他原本的计划早就不能实施,后续白木也处理好,这事儿已经跟他无关,再说舒年既然敢下马回去,定有谋略,说不定还不想他太快带着人过去。
天不遂人愿,闻臻慎远远的听到马蹄声,立马踹马,马疾驰,不用片刻与摄政王等人相遇,简单交涉后,前往他与舒年分别的地方。
对于闻臻慎,舒年是一百个不信任,她能信一个偷她两次木雕的人才奇了怪了。
前几世她就听闻附近有山匪,只知道是在冬月抢家劫舍,殊不知他们七月就已经来到京郊外,可从无人报到官府,估摸着才刚到。
舒年悄悄地跟随上那几人,一路在树上划着,就算闻臻慎不来,其他人总归会查到的,摄政王已经下场,这些人都会死,既然如此,不如给她做个嫁衣。
这长公主愚蠢,可到现在都没透露什么事儿,这一次她身处于这种情况下,应该会对她感恩戴德,如倒豆般。
一路跟随路过一个小村庄,确定位置,舒年骑着马大摇大摆的走入村庄。
村长里夜间灯火通明一看就是在干坏事儿。
长公主手脚被绑,嘴里塞着肮脏不堪的布条,她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此处的。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扬鞭骑马的时候,马儿加速疾驰,风拍打脸庞,心跳加速,整个人处于一种很刺激的状态。
她很兴奋,咧嘴大笑,狠狠地示范来这个世界后的压力。
她一直在妆一位公主的模样好难,她还只是个学生,莫名的穿到这儿,有声音告诉她她在一本书里,还是个恶毒女配,但是只要她得到摄政王的爱,她就可以回去。
脑海中莫名有了这本书的记忆,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这里的人她都当他们是纸片人,可看到他们能随随便便杀掉一个人,她又害怕。
但是她有舒年,舒年一直陪着她,帮她,她也不确定她到底干了什么,她就可以嫁给摄政王了,虽然很开心,可也很害怕。
她才十几岁,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听闻东江庙很灵,她就是想来问问,问问她和摄政王是否是良配,她要回去还是留下来,可怎么就到了这儿呢。
长公主还在懊恼,她不该着急,不该……
门猛地被打开,传来男子谄媚的声音:“年姑娘,瞧瞧这是不是你家小姐。”
舒年被几人簇拥而入,长公主惊恐地看着舒年,她那么信任舒年,舒年竟然和他们是一伙的!
长公主奋力挣扎,眼中的恨意汹涌而出吗,嘴里呜呜声不停。
舒年捂着嘴轻笑:“哎哟,可真解气,想不到此生还能见到小姐这般,哈哈哈哈。”
等舒年笑够了,随手那拿出一张银票,丢给他们:“今儿高兴,这银子就给各位买酒钱,待我好好跟我家小姐叙叙旧,就让你们好好享受我家小姐的滋味儿。”
几人一听,□□之色竟显,拿着一百两的银票,对着舒年点头哈腰。
见几人离去,舒年拔出长公主嘴里的布条,长公主铺天满地的怒骂喷涌而出。
舒年只是听着,看来长公主还挺有力气的,她扬起手,在长公主脸上狠狠的刮去。
长公主愣神,脸上的刺痛袭来,她继续谩骂,就算牵动痛处,她问候舒年的祖宗十八代,舒年依旧丝毫没有恼意。
将原本丢在地上的布条捡起,都不拍下上面的粉尘,直接塞回长公主的嘴里。
长公主又气又恼又绝望,泪水早已胡满全脸,像个破布娃娃若不是绳子捆绑的紧,她早就瘫软在地。
舒年抚摸刚刚给长公主巴掌的右手,她抚摸手掌上的每一寸肌肤,怪异的爽感爬满全身。
她恨长公主,恨死不得她死,如今能打她能揍她,整个人身心通畅,就算里面的灵魂不是长公主,可着身躯是啊。
舒年看长公主的眼神越发病态,她抬起长公主的脸,一点一点擦去长公主的泪痕。
长公主惶恐的摇头,乞求着她。
舒年骤然揪住她的脸:“别想着姑爷来救你,姑爷现在是我的!慎郎可说了,要娶我为妻,你瞧,你这般离家出走又有何用。”
长公主错愕的看着舒年,她根本听不懂舒年在说什么,什么姑爷,什么慎郎。
舒年又一巴掌打开长公主的脸上,现在她的脸很对称,左右各有一个巴掌印。
“怎么,不服?你不过是个孤女,没有姑爷的宠爱,你算什么!”舒年在柴房内放肆的质问。
原本在门外偷听的小喽喽听到想听的悄摸摸的回去复命。
轻轻的脚步声离去,舒年松下身子,立马跪下轻声呜咽求长公主饶命。
长公主愈发错愕,舒年毫不客气的又开始编故事,什么她好不容易找到长公主,又怕这些歹人恐知道长公主的身份,胡乱的给自己按个爬上姑爷床的丫鬟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