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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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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嘉万停下手里的动作,司文才转过身来。

李昊感叹,“你们俩有种奇奇怪怪的氛围!”

许嘉万白他一眼,“我俩发小,比别人都熟,感情好点不正常?”

高旭东搭上李昊的肩,笑道,“正常正常,嘉哥不生气了?”

傲娇的许小少爷闭上眼摇头,右手食指跟着动,“不值得。”

邓云帆郁闷极了,脑袋往旁边一歪,直接撞到李昊的头上,两个人都脑瓜子嗡嗡的。

逗的其他三个笑出了声。

等快上课的时候,李昊和高旭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司文也转了回去,他们没注意到,司文从桌下伸手,递给许嘉万一颗奶糖……

小时候,许嘉万是个爱撒娇的哭包,在他的意识里,碰到事情大眼上就挂了泪珠,许益谦就会给他解决一切麻烦。许益谦因为少年时的经历,对许嘉万纵容到了极点,不管许嘉万要什么,许益谦都会满足他。三岁时,许嘉万在自家桌角磕到了,只是额角红了一点,都没有破皮,许嘉万瘪嘴大眼含泪看向他爸,许益谦就把整张桌子换了;五岁时,幼儿园里一个同学向许嘉万炫耀自家爸爸每天接送他,许嘉万朝许益谦撒了一次娇,说放学想第一个看到的人是爸爸,公司正处于关键上升期的许益谦每天把电脑带到车上,接送了许嘉万整个学期,后来还是万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许嘉万心疼他爸才停止的……

司文则是少年老成,小小年纪就经常皱着眉头操心很多事情。五岁前,他和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住在一起,那会他也喜欢向文鸳他们撒娇,司文从小就很乖,文鸳创作时,他就拿着小汽车坐在文鸳脚边,偶尔无聊了轻轻拽一下文鸳的衣角,文鸳递给他一个棒棒糖,他就能安静很长时间。后来爷爷奶奶出了车祸,家里只剩下他和文鸳两个人,司年每一次上船前都会告诉他,“大壮已经是大孩子了,要好好听妈妈的话,要保护妈妈。”在一个还尚不明确保护具体是什么的年纪,司文开始变得懂事,文鸳创作的时候废寝忘食,司文会订好闹钟叫文鸳去吃饭,甚至有时候文鸳太投入,小小的人站在板凳上从柜子里拿出面包,放在文鸳的手边,还在需要被照顾的年纪,他开始照顾别人……

有一次,幼儿园的亲子互动游戏里,需要家长把孩子举在肩上,小朋友从筐子里扔篮球玩。许嘉万和许益谦配合的默契,拿到他们组的冠军,获得了一个巨大棉花糖。文鸳牵着司文站在人群之外,当时有个导演联系文鸳要把她的作品影视化,那是文鸳第一部影视化的作品,她非常关注,接到电话就把司文托付给万言,到厕所详谈细节去了。许嘉万举着巨大的棉花糖和父母,司文,其他同学分享,转了一圈回来,棉花糖还有一小半,他看到司文牵着万言在她身后偷偷地抹眼角,万言正和别人聊天没注意。

“大壮,你怎么了?还要吃棉花糖吗?”许嘉万直接把剩下的的棉花糖全递给司文。

司文摇摇头,他羡慕的盯着场上参加游戏的家庭。

许嘉万心领神会,他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文阿姨,就一把抱住许益谦大腿,“爸爸,你累不累呀?”

许益谦弯腰抱起许嘉万,掐了掐他的小脸,“爸爸不累!”

许嘉万捧起许益谦的脸,眼睛亮亮的,“爸爸可以带着大壮参加一次这个游戏吗?文阿姨不在,我可以把你借给大壮吗?”

闻言万言和许益谦对视一眼,一人亲了一口许嘉万,万言把许嘉万从许益谦怀里接过去,许益谦蹲下问司文,“叔叔还想参加一次这个游戏,大壮愿不愿意陪叔叔一起玩一次呀?”

司文的眼睛都亮了,他很开心,“愿意,我愿意。”

最后司文获得了一大罐奶糖。

他抱着奶糖罐子和许嘉万分享,彼时许嘉万正因为被一个小朋友撞倒,擦破了膝盖坐在万言腿上掉眼泪,看到许益谦,他哭的更伤心了,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往下砸,把许益谦心疼坏了,他左手许嘉万,右手司文,一起抱着。

司文就从他的糖罐子里拿出一颗奶糖,剥开塞到许嘉万嘴里,“你不要哭了,我给你吃糖。”

嘴里有了糖,许嘉万还真的停止了哭泣,就是豆大的眼泪挂在脸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司文从兜里掏出纸巾擦掉他脸上的泪珠,“你不要哭了,以后你哭了,我就给你吃糖。”

后来许嘉万也没有经常哭,只是他不开心的时候,司文总会递给他一颗奶糖……

司文回到家,司年的行李箱又停在玄关的鞋柜旁边。

他沉默的弯腰换鞋,文鸳和司年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是留给司文的饭。

听到门口的响声,文鸳站起来,“大壮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司年从司文的手上接过书包,想说些什么,但司文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转身就去了卫生间洗手。

等他回来,司年端了一杯牛奶放在他面前,轻声道,“爸爸明天临时要上船,你在家里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你妈妈。”

司文低着头吃饭,半晌,闷闷的“嗯”了一声。

“这次本来不是我上船的,原本要上船的那个船长昨天摔伤了,公司希望爸爸能顶上。”司年坐到司文对面解释着。

“你都已经做好决定了,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我能照顾好我们两个。”司文抬头直直的盯着他。

司年逃避地低下头,他知道自己欠了司文很多东西,司文已经十六岁了,他在家里只过了五个春节,父母去世前,他不在家,他的爸爸妈妈也会有声有色的操持一切,让司文和文鸳过一个快乐的年;后来他的父母去世了,文毓秀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文鸳更多的时间都投入到文毓秀身上,司文也越来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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