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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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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水君亦步亦趋跟在少年身后,这就入了大殿。

原本云逸和单云阁二人姗姗来迟,该是他们在一众眼巴巴等着开宴的仙家面前那条道上走过,现在反道是这样一支略显凌乱的队伍通行。

大殿的仙家早已跪作两列,此刻都抻长脖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是拜还是不拜。

大殿的主位上已经坐了云逸,少年大摇大摆顺着那条道直往主位去,他身侧的人轻咳一声,少年顺势就绕到侧方坐下。

闻昼一边抹冷汗一边将人安置好。待所有人全部坐下,方听见人唱颂一声,一一入席。

席间好不热闹,气氛也委实尴尬,主位的都黑着脸,底下的却聊的不亦乐乎。

都在猜测这少年的来历,还有这几个从来没见过的宗门修士与西海水君的交情。不过在看到闻昼主动拿酒敬那少年,底下的猜测就越来越离谱。

其他人也开始争相拿酒相敬萧珏等人,意图挖出更多消息。这样一来,主位反道显得冷清。云逸喝了两杯闷酒,单云阁注意着底下的动静,他看了一眼萧莲舟,便起身离席。

过了几秒,萧莲舟也起身跟出去。

走到外面的园子里,单云阁将人拽进背人处:“你们怎么在这?”

萧莲舟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单云阁压根不信:“今日宴席上那小子又是谁?”

萧莲舟说:“不知,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见。”

“第一次见他会为你们出头?你现在可真是长了本事,连闻昼的寿宴也能打听到,你就这么想往上爬?这次打算在闻昼的寿宴上勾引哪位仙君?指望他能让你一步登天?”

萧莲舟蹙眉:“你误会了。”

“误会?”

单云阁一把从他腰间掏出一枚避水珠:“这避水珠是从何而来?”

萧莲舟疑惑:“不是你放在我房里?”

单云阁捏着晶亮圆润的珠子送到他面前,“成色这么好的避水珠起码上千年,出手这么大方,难怪你把持不住,迫不及待跑来赴宴。说,他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来历。前两日,我见一盒避水珠放在案上,只当是你准备……”

“所以你没跟我确认,就戴着其他男人送的东西跑来西海。你没见过好东西?是不是方才那小子送的?”

“我不认识他……”

单云阁肉眼可见的愤怒:“我再问你一次,你跟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同你一样,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他。”

“那这颗避水珠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

见他一再否认,单云阁气急败坏,一把将人掼到石壁上,粗暴的抓住他的头发:“还说谎?你当我这么好骗?”

“我没……”

不等他解释,单云阁将他背对着自己按在石头上,一把拉开他的裤带:“到底要跟你说多少次,你才会安分?”

萧莲舟试图挣扎,单云阁满是恶意的说:“你别逼我把你踢出去!”

似是怕弄脏衣袍,单云阁只撩开下摆。

“一盒?他还真看得起你,这种东西虽然用处不大,却是可遇不可求的玩意儿。连闻昼宫里都不敢说有多少,轻飘飘就扔给你一盒。既然你喜欢伺候人,那就好好伺候!”

萧莲舟咬着牙,眼睛充血,双手扣进面前的石头。

疼痛、屈辱、无尽的折磨,这么多年,他对这个人做出任何行为都不以为奇。尽管他早已说服自己放下一切尊严,但屈辱仍旧每时每刻煎熬着他。他盯着面前的石头,满头大汗,指骨泛白。

直到他扶着石头软跪在地上,单云阁才作罢,理好衣袍,转身就走了。

萧莲舟扶着石头缓了许久才慢慢站起来,理好衣服,端正发冠,系紧腰带,眼底一寸寸坚冷,而后若无其事的回到宴席上,与人言笑晏晏。

众宾客相互之间客套结束,正在瞻仰今日呈送的贺礼。这也是寿宴的一个环节。

先后已经过眼了九尾狐皮、锁月珠、水云扇等好几件宝贝,云逸此番带来的琼浆玉露更为一众称奇,虽说只是酒水,但此物却珍贵难得。

先不说其采自仙界瑶池,光是五百年才能得一壶,便知此物珍稀,寻日也只有天界盛会才会入席。

这时,有人望向席间的少年,提议说:“这位小仙家英姿不凡,又是水君贵客,想必大有来头。此番赴宴,给水君的贺礼一定是稀世珍宝。不知我等可否有幸一观,开开眼界?”

席间众人都来了兴致。唯独闻昼连连摆手说:“……不讲这些虚礼。”

少年喝了手上的酒,理所当然的说:“贺礼?那可没有。今儿走的急,什么也没带。闻昼,你想要啥?”

闻昼立马挺直脊背,连声道:“可不敢可不敢……您人能来,闻昼打心眼儿高兴,不敢奢求,不敢奢求。”

众人对闻昼的行为震惊且不解。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论资历,论本事,在场任何人都居于其上。

有人问:“水君,不知这小仙家是哪路神仙?竟能得您如此礼敬?”

有人附和:“我在仙界这么多年,见这位小仙家也面生的很呐。”

“也不见水君给咱们引见引见,这要是冲撞了,岂不罪过?”

一众起哄,闻昼冷汗直冒,边观察少年的神色,企图从他脸上看出几分指示。少年从入席只顾着大口吃面前的酒肉果蔬,荤素不忌,整扇的骨排抓在手里,一口酒一口肉吃的不亦乐乎。

众人愈端详愈发觉得此人举止粗俗,仙界向来重礼仪规矩,连仪容有污都会遭礼官弹劾,若是这样的举止出现在仙界的场合,只恐当场便要被轰出殿去。

云逸看的倒胃口,撂下酒杯,不悦道:“水君,本殿下也未曾见过这位仙家,不知他是何人?”

闻昼头脑飞速运转,缓缓开口:“他……他是……”

单云阁幽幽道:“水君但说无妨,若是西海某位公子,正好借这个机会跟众仙家引见。”

“这……”闻昼去看少年,少年又让人送了两扇烤的外焦里嫩,油光直冒的骨排上来,闻昼额头冷汗直流,身上那件特意为寿辰新做的华服只恐都能揪出水来。

天界他敢惹,楼逾他也敢惹,可就不敢惹这位爷。因为这位气儿不顺,他是真要人命。

少年沉浸在大快朵颐之中,丝毫没搭理这些人。背后传来一声轻咳,少年立马撂下骨排,将脑袋抬起来,坐直身子:“我就是个散仙,你们没见过我也正常。”

闻昼连忙点头附和:“没错没错……”

“我跟闻昼有点交情,之前他说大寿的时候让我来凑个热闹,我这不就来了嘛。”

闻昼连连点头:“是是是……”

“贺礼啊,我今儿真没带,改天我有空给他补一份。”

闻昼急忙摆手:“别别别……”

众人低声议论,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一个散仙,竟跟他们同席而坐,还如此趾高气昂的坐在大殿上,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对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侮辱。

有人又道:“小仙家一时忘记道也情有可原,这小仙家请来的客人,总该备了礼。”

此话明显将矛头指向萧珏等人,萧珏从容起身,一身宗门服饰,虽然过于素净,道也身姿飘逸、仪态端方。谢爻将贺礼呈上,里面乃是一方赤楠金丝龙纹砚,典雅华丽,又浑厚大方。

看清贺礼,有人笑道:“一方砚?就是你们为水君备的贺礼?未免太小家子气。”

谢爻说:“水君,此砚在整个修真界也只有两块。”

有人道:“两块?这么说那就不是独一无二了。”

“说破天也只是块石头。”

“不过也能理解,小小宗门也算用了心。”

“就是用处不大,咱们仙界来往公文书信,都是法术凝成,可保万年不褪。这种凡品嘛……”

“……”

谢爻面色有些难看,却又不能发作。少年慢慢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刚要言语,又似被中途制止,继续埋头大吃。

萧珏一揖,不疾不徐道:“我等得知水君诞辰,日夜翻阅典籍,方找出蛛丝马迹窥见君上有闲时练字之雅兴,所以才寻了这方砚献上,以贺君上圣诞。若揣摩的不对,还请君上雅量,勿因此事坏了兴致。”

萧珏不卑不亢、如实相告,道叫闻昼另眼相看。

“有劳费心,不过实不相瞒,那练字的雅兴是我随口编的,没想到我随口一说,竟还叫人给记了下来。你们也真是有心,几百年前说过的一句话,竟还当了真,”闻昼笑着摇摇头,“就冲这份心,这块砚我肯定好好留着,我书房里就缺一块砚,这块砚放进去正正好。”

有惊无险,闻昼表了态,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闻昼适时拊掌拍了几下,歌舞入场,丝竹管弦与轻歌曼舞消融了方才的气氛,此时殿中和乐融融,一派祥和。

萧珏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瞟一眼上方那柄水云扇,只因方才送礼之人说此扇不仅能驱暑送凉,更能平息风浪。

这可是治洪的宝贝。

他之所以赴宴,就是希望这一趟能得到治水的助力。

少顷,就见少年将闻昼招呼过去说了什么,闻昼连连点头。

萧珏瞥了一眼,视线情不自禁落在少年后座那人身上。

那人一直悄无声息,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在这个宾朋满座的地方,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他。

他一身衣着十分素简,浑身没有一件多余的装饰。相貌亦平庸无奇,但通身却有着与他不相符合的从容淡定、气定神闲。

萧珏忍不住多留意了两眼,莫名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之感。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清楚自己从来就不认识跟仙界有关的人物。

歌舞结束,闻昼在花园里安排了别的节目,众仙移步前往。

少年落在最后,接过闻昼跟前的人递来的水云扇,顺手就递给他身侧那人。那人说了句什么,少年连连点头,接着就追上前面的队伍。

萧珏刚好看见方才那一幕,见人往相反的方向去,抬脚也就跟了上去。

萧莲舟往这边看了一眼,立马就猜测萧珏是为着那柄扇子。他这个叔父,虽然本事不错,可惜性格固执,又不通人情世故,做事总是稍显笨拙。这种场合,到底该小心谨慎才是。

不过这时候,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一柄扇子并不值得他花心思。

萧珏跟过来,谁知那少年的随从却停在原地,正捏着扇子看着他,他听见那人说:“有事?”

萧珏的视线落在他手上:“方才我听闻此扇有平息风浪之力,甚为惊叹,想一观神效。”

那人道也不诧异,还十分好说话,环视了一圈说:“此处不大方便,不如换个地方?”

萧珏点头同意。

两人穿过回廊,往另一侧去了。

此人对此处了如指掌,很快就将他带到一片别致美观的珊瑚林中,直接将扇子递给他:“试试。”

萧珏半信半疑,随手一扇,谁知一阵狂风拔地而起,海水汹涌咆哮腾起数丈之高,片刻,原本大片美轮美奂的珊瑚被扇成了地中海,只剩一堆光秃秃的石头。

“……”

隔着银面,都能感觉到萧珏的目瞪口呆。

那人眼底渗出笑意,不吝赞美:“道长当真厉害。”

萧珏愣住,似乎是头一次犯这种过错,明显有些不知所措:“那些珊瑚……被扇去哪了?”

那人手搭凉棚看向远处:“那可说不准,十里二十里都有可能。没想到这把扇子还真厉害。”

“我是来赴宴,却毁了主人家的园子。”

萧珏把扇子还给他,抬脚往前去。那人问他:“干什么去?”

萧珏说:“把珊瑚捡回来种上。”

过了两秒,身后传出愉悦的轻笑,萧珏转头看着他,觉得他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那人说:“你怎么这么笨?又没人看见,咱们溜走就行了。”

“明知犯错,岂能逃避?如此岂不是错上加错?”

那人微笑着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话并不反对:“好吧,那我就陪你一起弥补错误。不过,把扇飞的珊瑚捡回来可没什么用,道不如让此处重新长出珊瑚。”

萧珏不解:“怎么让他们重新长出来?”

“水晶宫的礁石都有灵性,所谓心诚则灵,只要你诚心祈愿,礁石上就会重新长出珊瑚。”

萧珏半信半疑:“是吗?”

“不信你试试。”

萧珏慢慢走到礁石跟前,那人说:“把手伸出来放在礁石上,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所想。”

萧珏一一照做,那人含笑看着他。

过了半晌,萧珏问他:“珊瑚长出来了吗?”

那人抿唇,抬手扶额,虽遮住半张脸,却遮不住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温柔。

萧珏似乎觉出不对劲,刚要睁眼,就感觉有什么在触碰他的手掌,他立马睁开眼睛,礁石上竟就这样凭空生出一株美丽的珊瑚。

萧珏诧异不已,不禁感叹起天地造化:“此处的礁石竟有如此灵性。”

那人只是看着他,眼神如三月的春风拂过翠柳,和煦温暖,满是温柔。

萧珏察觉他的视线,似有疑惑,接着又将手掌放上去,阖上眼睛,心中默念,一株形态相异的珊瑚再度长成。他似乎感到十分有趣,接连不断的贴上掌心,谨遵每一个步骤,阖眼,默念,睁眼,看着珊瑚冲破礁石的禁锢,生发出最绚丽的姿态。

种了半个时辰,他才在一块礁石上种满珊瑚,那人说:“你这样种得种到什么时候?”

萧珏也觉得速度太慢,他直觉这个人也许有更好的办法:“你有别的办法?”

“当然有。”

那人上前,握住他的手,萧珏本能般就要抽开,却被从身后圈住,腰身被扣进怀里,带着他的手按在礁石上。

后背贴上一块坚实温热的胸膛,手指被一根接一根分开,与这只覆在他手背上的修长漂亮的手扣合在一起。

“你……”

萧珏挣了几下,却无济于事。

“别动。”耳畔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呼吸落在耳廓里,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被禁锢在一个无法逃开的陌生人怀里,他耳朵通红,心跳的几乎快撞碎自己的胸腔。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很快围过来,是淡淡的荷花清香,竟意外的让他觉得好闻。

腰上那只手轻轻按在他腹前,明明隔着重重衣衫,可他还是明显感觉到掌心的温度,连带小腹也跟着灼热起来。

他感到紧张、局促和不安,却没有丝毫抵触,甚至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亲昵和熟悉。

“闭眼,珊瑚会长出来。”那人在他耳侧低声说,若有似无的气息落在他颈间,让他立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战栗。他干脆闭眼,听天由命。

这个过程似乎格外漫长,耳畔的呼吸像羽毛刮过心尖,浑身似爬了蚂蚁般难受,他只希望一切能快点过去。

“好了。”

声音响起,睁开眼睛,周围传来密密麻麻的破土之声,礁石上无数生命勃发,顷刻间长成一片五彩斑斓、姹紫嫣红的丛林世界。

萧珏在震撼中抬头,头顶是一株硕大饱满的红珊瑚,像海面的纹理,赤红如血,又晶莹剔透。

他为这一幕所惊叹,这是水里的世界,是灵秀的展现,是天地造化的神奇。

“好看?”身后的人问他。

“嗯。”他脱口而出。

那人也抬头看了看,却毫无波澜:“若是喜欢,可以带一株回去。”

萧珏由衷的说:“它们生长在这里才能展现最好的生命姿态,能窥得几分美好,已属有幸,何必拥有?”

腰上一紧,身后的人将他转过来,脊背贴上身后的礁石。

“你……”萧珏看着他,潮色一瞬爬上耳尖。

不知为何,素日谢爻一靠近他,浑身便警铃大作,若再有些出格举动,定会惹得他不快。此刻分明是一个陌生人正在对他做出如此无礼的行为,可他竟然没有半分推开的想法。

那人将他困在臂间,突然那张脸在他视线里放大。

他预感到对方可能会做什么,心如鼓点,杂乱无章。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做些什么阻止他,可身体却一动不动,只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那人俯身下来,萧珏一瞬抓紧了身后的礁石,眼睛睁大,头脑混沌。

那人停在他面前,伸手将他一缕被勾住的头发从珊瑚上取下来,然后松开他,拉开了距离。

萧珏愣了一下,心里却空落落的。

“你很失望?”

萧珏顿了顿,看向他:“……你胡说。”

那人唇角微微扬起,带起浅淡的笑意。萧珏移开视线,耳尖却绯红。

半晌,那人将水云扇递给他,萧珏不解何意:“……这是?”

“送给你。”

“送我?”萧珏诧异。

“听闻你们在治水,这把扇子或许能用得上。”

萧珏正色起来:“你也知道人界的事情?”

“了解一些。”

他这才郑重接过扇子:“多谢,只是此物贵重,萧珏只当是借用,他日必定归还。”

那人淡然:“随你吧。”

萧珏接着问:“阁下乃仙界中人,敢问尊号?”

那人一笑:“尊号?你看我像是有尊号的神仙吗?”

萧珏果然很认真的打量他,最后得出结论:“不知道。”

那人牵动唇角:“若我说我只是个在仙界做洒扫的小仙,你信吗?”

萧珏毫不犹豫的说:“信。”

“为何?”

“你既如此说,我自然信。”

那人似有些无奈:“好吧。”

“还请阁下告知……”

那人不打算再给他提问的机会,将话题岔开:“第一次来?”

“……嗯。”萧珏不得不停止发问。

“这里漂亮吗?”

萧珏环视,然后点头。

“记住,越是漂亮迷人的地方就越危险。这里与你生活的地方是两个世界,以后不要再轻易涉足。”

“多谢提醒。”

“你记着便是。今天赴宴的都是仙界有名有姓的仙家,他们随便出手的贺礼便不同凡响,你的砚也很好,但兔子和鱼本就生活在两个世界,”那人注视着他,叮嘱道:“不要轻易接受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邀请,修真界才是你的绝对主场。待在那个舒适区没什么不好。”

“……”

萧珏还想问什么,那人却一句话结束了交谈:“我们该回去了,离开太久会显得失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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