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公寓有些冷清,但在夏天里正好。
小余谨坐在沙发上,背紧靠着沙发背,脚踩不到地面。手里拿着老师刚从冰箱里拿出的白色奶油雪糕。
老师端了杯果汁坐在他对面,橙色的果肉有些附着在透明的杯壁上,有往下滑的趋势。余谨盯着杯壁上零星的果肉看,目不转睛,黑色的眼睛比纽扣还要大。小孩的脸小,皮肤细腻又饱满,像新鲜多汁的荔枝。
男人盯着小孩的脸看,又往前凑了凑,穿着黑色西裤的腿抵到小孩穿着背带短裤的赤裸的膝盖上,小余谨晃着脚,舌头舔去快要融化的雪糕边缘,又抿唇舔去嘴唇上沾到的粘腻冰凉的雪糕。
“雪糕好吃吗?”男人问,目光停留在小孩粉色且有些肉的嘴唇上,看着小孩舔雪糕的动作,男人心理感到非常满足。
小余谨点了点头,往沙发边缘挪了一点,短裤因为他的动作也往上跑了许多,已经露到了大腿根,但小孩并没有去在意。
他暴露出来的腿,胳膊,舔雪糕的动作,以及那一双无辜的眼睛都被男人看在眼里,他开始期待小孩喝完果汁的样子。
小余谨把棍子放进雪糕袋子里,放在茶几上,又用面前的纸巾擦着手,雪糕流到手上了,擦不干净,小余谨看了眼皱皱巴巴的纸,不好意思地说:“老师...我想去洗手。”
男人嘴角含笑,眼睛眯起,手伸过去摸他的胳膊,慢慢摸到肩膀那,又揉了揉他的后颈,笑眯眯地说:“好,老师带你去洗手。”
小余谨跳下沙发,因为是对方是老师,所以他并没有对这些奇怪的行为太过怀疑。
老师带他去卫生间,靠在门口看他踩在板凳上洗手,老师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忍不住说:“真可爱,要是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小余谨回头看他,手掌拍了拍,睁着一双扑闪明亮的眼睛说:“我已经是妈妈的孩子了。”
男人反应过来后咧嘴尴尬地笑了笑,抓了一下短发,自言自语:“是啊,你是别人的孩子。”
洗完手,老师就把他书包里的作业拿出来摆在书桌上,小余谨被他抱着坐到了椅子上,他也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大手娴熟地按上小孩的背,他盯着小孩有着短绒毛的饱满脸颊看,小孩的侧脸就像小狗狗一样可爱,嫩得好像轻轻一咬就会流汁。
小余谨被他看得不自在又害怕,握笔的手都在轻轻颤抖,他把脸偏过去,屁股也往旁边挪了很多,不管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老师现在很可怕,像一个魔鬼一样想要抓住他。
“老师,我们做作业吧。”小余谨腿也不敢晃了,因为男人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腿,虚虚地搭在他的膝盖上。
“要喝点果汁吗。”
男人把果汁端到他面前,小余谨两手捧着比自己手掌大出一倍的杯子,慢慢仰头喝下去三分之一的果汁,男人看着他喝果汁的动作,内心嫌弃他喝的太少了,但他下的药足够多,就算喝这么一点,也能保证他晕几个小时。
“不喝了吗?”男人把果汁放下,又往他身边挪了挪,手摸着他露出半截的大腿,手指要往裤子缝里钻。
小余谨僵坐在原地,如坐针毡,他的腿上一阵痒,让他忍不住把腿夹紧,但他仅仅是因为腿很难受才会这样,男人看到他夹紧的腿,自己的手卡在他腿缝里,男人在他耳边低笑,“别害怕。腿松开一点。”
小余谨慢慢把腿张开,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晕眩了,身体开始由内而外的燥热,心里像是窜起了一点小火苗,怎么也熄不了,小余谨渐渐的很害怕了,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师,我有点热。”小余谨把笔放下来,揉了揉眼睛,好像要哭一样。
男人心想,热是对的,热的话说明药开始作用了。
“很热吗?”男人手往上,摸到他腿间,小孩吓得身体抖了一下,但恐怖的是,被摸到那边,他身体的不适竟然会缓解一点。
小余谨被这样的感觉折磨的有点窒息,他该怎么办,他没有告诉妈妈今天下午他来老师家里了,妈妈会不会找过来呢。
如果妈妈不找过来的话,他又该怎么办呢,他就像掉进水里的旱鸭子,只能靠别人来救他。
但他不清楚老师是救他的,还是把他推进水里的。
“老师,我,我生病了。”小余谨哆嗦地说。
他这样子,一定是发烧了吧,只要吃点退烧药就好了,老师会给他退烧药的吧。
“老师,老师,我想吃点退烧药。”
男人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腰,他把小余谨的背带裤肩带解了,又把他的衣服卷起来,让他平坦柔软的肚子露在外面,他揉着那软得像棉花糖的肚子,但内心更想揉他的臀部,刚刚他在洗手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他的腰,臀部和细直的腿看。
“傻孩子,你已经吃过药了,不用再吃了。”
他把满脸通红,快要昏迷的小余谨抱到了书房的沙发上,他摸着小孩通红的脸,气喘得越来越急,最后急不可耐地撕开自己的衣服,长着胡渣的油腻的脸迫不及待地贴在小孩的脸上,干燥起皮的粗糙嘴唇蹭着小孩柔嫩的脸蛋,似乎快要蹭出血来。
小孩意识模糊,但能感觉到身上很重,像被巨型怪物压着,他怎么推也推不开,只能哭着喊:“妈妈,妈妈救救我......”
男人正要脱下他的裤子,外面就传来砍门声,男人吓了一跳,早就勃发的欲.望立马低下去了。
门被砍烂,瓦妮莎一脚踹开破烂的门闯进来,在看到沙发上自己的孩子和已经赤裸的男人时,气得心脏都要炸开,她把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扔,拽着躲在沙发旁边瑟瑟发抖的男人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墙上砸!
瓦妮莎练过格斗,进行过专业的正规的训练,力气和体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男人的头顿时破了,血像出闸的水一样不要命地流出来,即使这样,瓦妮莎还不解气,她把男人胯.间的东西踩烂,又把他按在地上,对着他的头用力砸了几拳,直到血肉模糊,五官被烂掉的肉盖住看不清后她才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把昏过去的人丢在地上,转而怔怔地朝沙发上被霍尔扶起来穿好衣服的小孩身上看去。
瓦妮莎两手都是血,没有办法去抱孩子,只能先交给霍尔照顾,她们把孩子带到客厅等着警察和救护车过来,瓦妮莎洗好手从霍尔手里接过孩子,看着意识不清,满脸通红的孩子,瓦妮莎立马放了个冰块到他嘴里降温,又吻着他的额头,不断祈祷。
终于,她听见小孩小声轻呢道:“妈妈,救救我。”]
余谨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到陌生的屋内陈设,恍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住进了西奥多家。
他已经离那些噩梦很远了。
余谨看了眼垫在脸下面,有些湿润的手,他好想妈妈和霍尔叔叔。
似乎每次受了委屈都会格外想他们,不管他多少岁,有没有成年,一直都是这样。
似乎有她们在身边,余谨会更加安心,也更加安全。
他打开窗子透了点气,湿冷混杂着枯木味的风吹进来,余谨冷得耸起了肩,老实地把窗户开到小缝。
屋内椅子上有早就给他准备好的衣服,还有挂在立式衣架上的厚厚的白色斗篷,一切都安排好了,全部都不需要余谨考虑。
披上斗篷,余谨宛若暖玉一样的脸陷在白色蓬松光滑的狐狸毛里,他抬手将挡住半张脸的绒毛压下去一点 ,接着就裹上面纱,推门出去了。
每走几步就能看见巡逻的西奥多人,余谨也稍微安心一些,不会再有人无端闯进来将他掳走。
余谨漫无目的地走,没想遇见谁,结果路过正厅就正好看见怀亚特和一些长辈,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那个女人脸上挂着泪痕。
余谨靠在门外边听着,听到女人说:“我们不要再住在后山,与世隔绝一样,永远只为了生孩子。”
怀亚特轻松答应了:“当然可以,这边还是很多空房子,甚至还有空的没人住的楼,你们都可以住进来,也可以不生孩子,只要你们想。”
“不行,”一个较老的声音,“那繁衍的问题该怎么办,西奥多家族不能没有孩子。”
怀亚特不说话了,他熟知西奥多家族内部的选拔制度,虽然残酷,但却是培养出了很多优秀实力超群的人。在这样的制度下,他们必须不停地繁衍。
女人有些急:“你们从来都只在乎自己,你们有去过后山看看因为难产而死去的西奥多女人吗!你们没有!因为你们觉得后山女人的生死与你们无关!可她们都是你们的姐姐妹妹,甚至是母亲,你们就这么冷血,冷血到不想救自己的亲生姐妹!”
余谨听着哭腔,往里看了一眼,女人正抹着眼泪,“我会留在这,直到你们答应我的要求。”
她跑出去了,但没有往后山方向跑,余谨看着她短到几乎露出头皮的短发,乍一看,她和男人没区别,但她的声音很细很甜,一开口说话,差别就出来了。
余谨望向后山,因为天冷,山表面已经秃了,大片大片的土块暴露在外,看上去荒芜。
很难想象在这座山的后面住着一群人。
正厅很快冷清了,怀亚特走到门口,有些心累地往前面看,余谨就在他旁边,他甚至已经累到没有往边上看一眼。
怀亚特将手撑在门上,浑身难得出现了成熟,可以依靠的感觉。
余谨转头看他,经历了一些变故,他和第一次见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你现在是家主了吗?”余谨问。
怀亚特听见声音,才惊喜地朝他看,看到他被绒毛裹着的脸,想的是他还冷不冷,他总觉得他衣服穿少了。
“不算,”怀亚特纠结道:“我不确定上一任家主是不是已经死了。”
余谨回想到那次看见的查普曼,摇了摇头:“成为家主吧。查普曼现在和死了没有差别,没有人救他,他活不了多久。”
他站到怀亚特面前,“成为家主,掌管西奥多然后改变西奥多,就像你想救你弟弟那样,也救一救西奥多家族的其他人吧。”
怀亚特凝视着他,咀嚼着他说的话,胸腔刺痛。
他其实从来没有将西奥多家的人放在心里过,包括和其他西奥多人执行任务,他从来都是厌恶的。
似乎从西奥多家离开后,他就很不想再回来,他只想带着他在乎的一切离开这个仿若深渊地狱的地方。
这一次,如果不是西奥多家族的长辈叫他回来看看,他也根本不会回来。
原本他打算这一次过后带着受伤的费洛莱恩离开这里,永远不再臣服于首领,但是没想到眼前人说出那句“不要恨首领,不要恨他”时,他却再也无法坦然地离开这里,他会答应他不恨首领,也会继续留下来为首领做事,但一切已经不是因为最一开始的家族任务甚至是对首领的崇拜。
一切都变了。
余谨低下头,他私心让怀亚特成为家主,也是为了以后能有利自己,让自己有一个可以和卡什抗衡的底气,他不想背后空无一人了。
“没关系的,”余谨释然道:“找到最适合你的路吧。”
怀亚特抓住他的手臂,咽了咽唾沫,嗓子干涩道:“我答应你成为家主,我也答应你会救西奥多家族的其他人。”
余谨看向他,眼底惊喜和担心交杂,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听进去了自己的建议。
至少他的话在他心里还是有一些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