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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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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微光,被竹帘遮挡了大半,室内一片昏暗。

门外,宋玉树与宋玉瑾正蹑手蹑脚,头挨着头,鬼鬼祟祟地贴在门边,试图窥探屋里的动静。团子懵懂地立在宋玉瑾的肩头,时不时地用喙叩击眼前的屋门。

睡梦中的陈溪似乎听到了动静,眉头微微蹙起。宋玉盘连忙轻轻拍抚,待其重新熟睡过去,他才稍稍上前,往人身上贴了贴。

想到这儿,宋玉盘便一肚子委屈。

陈溪睡着睡着就要跑,一晚上他捞了好几次,最后索性跟着往里去。原本睡在中间的二人,此刻却紧紧相依在了最里侧。

屋外的动静仍在继续,宋玉盘忍不住“啧”了一声。伏身在陈溪唇上亲了两口,他起身拿起了一旁的寝衣。

门被打开。

门外二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慌乱中失去了平衡,直直地跌入屋内。“哎呀!”、“啊!”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而在这纷乱交织的瞬间,团子优雅地一拍翅膀,轻盈地落在了宋玉瑾的背上。

“啾咪!”

里屋的陈溪被这一连串的声响彻底唤醒,朦胧中揉了揉眼睛,微哑的嗓音带着些许迷茫,“哥,什么时辰了?”

听见陈溪醒了,宋玉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宋玉瑾见状讪讪一笑,很有眼力见儿地抄起团子,拽着还在哎哟叫唤的宋玉树扭头就跑。

重新掩上屋门,眼中又换上了掩饰不住的柔情与爱意。扫了一眼屋内的香漏,宋玉盘回在床沿,“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昨夜你睡得不太安稳。”

想到昨夜,陈溪不禁红了脸。

昨夜,舒服自然是舒服的,但也是真的热。宋玉盘身上就跟个火炉似的,每次还未凉快多久,他便又落入了火炉之中,循环往复多次,他也就索性放弃挣扎了。

前半夜被宋玉盘缠着要,好不容易后半夜可以睡会儿,却又热得不行,真真是甜蜜的困扰。

“不睡了,已经醒了,我方才好像听到了团子的声音,它过来了吗?”

“嗯,跟着玉瑾又走了,状态挺好,想来与玉瑾相处得不错。”

“那就好,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才巳时五刻。”

“……”

陈溪瞬间睡意全无,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料手刚一用力,人又跌了回去,顿觉一股酸胀感从上肢传来,仿佛连骨子里都透着疲惫。

宋玉盘垂头抿笑,随即起身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将陈溪揽入怀中,替他按摩揉捏,“辛苦了,我的小夫君!”

回想起昨夜的种种,陈溪不禁心头一热。

倒也没怎么辛苦!

昨夜二人情到浓处,皆有些不能自已。然而,正当气氛渐入佳境之际,却生生卡在了最后一步——进不去。

这可急坏了宋玉盘,两人不断尝试着各种方式,却始终是徒劳无功。

豆大的汗珠从陈溪额角滑落,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期间还不忘频频给予安抚。可宋玉盘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便不愿再尝试。

他心疼地将陈溪搂入怀中,亲亲蹭蹭,手口并用将其全身上下吃了个遍。可到自己这儿,他却不舍得陈溪这样做,只是让陈溪用手帮他。仅是如此,他也是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后来便要了一次又一次……

就连沐浴,也是他抱着陈溪去的。

想到第一次与人共浴,陈溪脸红得好似欲滴血般!

酸胀感得到缓解,陈溪从宋玉盘的怀中抽离,准备起身穿衣。他刚将里衣穿好,便见宋玉盘从衣柜里翻出两件绯色锦袍,一脸期待地展示在他跟前。

“今日我们穿这件,如何?”

陈溪疑惑着接过,在身前比对了下,竟如量身定制般合体,这下更好奇了,“我的尺寸?这什么时候做的?”

宋玉盘神秘兮兮地笑着,似是藏着一份甜蜜的秘密。他难以为情地说道:“早就做好了,一直没机会给你,圣上赏赐的贡锦,阿娘愣是没敢下剪子,后来还是玉怀拿去城中,寻了一家衣庄做的。还有两身,颜色较显素雅,不像这身这么喜气,正好适合今日这气氛穿。”

陈溪看着宋玉盘那俊美的脸庞,透着几分腼腆与羞涩,心中忽地一动。这样完美的一个人,竟然是他的,他们真的成了亲,有婚书的那种,还是衙门盖过章的。

他将衣袍穿上身,腰带一束,“如何?还行吗?”

宋玉盘并未立即回答,惊艳的目光在陈溪身上不停流转。欣赏了片刻,他一把揽住陈溪的腰身,将人往怀中一带,“好看,好看极了!”微微俯首,他贴着陈溪耳边又说:“不穿更好看!”

两人就这样又腻歪了一会儿,直至门外传来宋玉树的声音,“大哥,哥夫,我们把热水与早饭端过来啦!”

这声不合时宜的呼唤,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宋玉盘的心头。他无力地将脸埋入陈溪的颈窝,重重地吮吸了一口,心中的不悦才得到些许补偿。

片刻之后,宋玉树无辜地望着面色阴沉的宋玉盘,心中有些委屈。

自己手都举酸了,还未抱怨呢,他哥怎么还没消气?

而宋玉瑾的注意力则落在了陈溪那略显浮肿的眼睛上,眉宇间的疲色显示是没有睡好,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托盘。再看向宋玉盘时,自然而然的带上了几分责备。

“呃,对了!”宋玉瑾转身之际,倏然想起早上那人,于是对陈溪说:“哥夫,早上有人来家找你,说是妙珍坊的掌柜,得知你还未起身,他说晚点再来。”

陈溪笑着回道:“好,我知道了,谢谢!”

匆匆洗漱完毕,陈溪便前往厨房烹茶,而宋玉盘则像个尾巴似的跟在陈溪身后。待敬完茶后,二人才回屋吃饭。

饭后不久,顾掌柜便再次登门。这次,他总算是见到了陈溪,不枉他昨日为了留下足足喝了大半坛酒,在胡猎户家吐了个天昏地暗。

双方寒暄了几句,很快便切入正题。

“郎君的绣作,自问世以来,便是妙珍坊最炙手可热之物,如今俨然成为了坊中的金字招牌。别看这市面上也有双面绣品,可真正绣得好的却没几个,大多只是正面光鲜,背面不是杂乱,便是错缕,难以卒视!只是……因产量问题,我都是每月两次庙会时才限量售卖,就这都供不应求。

“当然了,骂声也多。”

陈溪微微一笑,言语间透出一丝歉意,“是这样,我对图样针法的要求素来严苛,宁缺毋滥吧,因而会费些时长,而我本人性子又比较散漫,故而需要的时间便更长了。当年的契约,也是因为贵坊给予了我极大的自由……”

“哎,不不,你误会了!”顾掌柜连忙摆手打断,“我这次来,是想与你商议,将你的绣作打造成具有独特标识的牌号。当然,具体的条款咱们重新拟定,断不会叫你吃亏。”

顾掌柜也是豪气,考虑到陈溪如今的身份与绣工,直接在原先的报价上翻了一番,并按季度给予红利,彻底杜绝陈溪会被挖走的可能。

陈溪对此自无异议,商定好条条框框,顾掌柜当场挥毫,书写了两份新的契书。经由宋玉盘审阅后,二人当场签订。

宋玉盘虽不愿陈溪劳累,但见其谈及刺绣时,眼中流露出的自信光芒,也就没说什么。毕竟,陈溪也是男子,他从未想过要将其拘于内室之中。

事情的进展的十分顺利,顾掌柜将契书折叠得整整齐齐,与随身携带的印戳一同收起,笑眯眯地又道:“对了,关于绣作的名号,你有什么想法?”

陈溪一愣,陷入了沉思。

名号?

他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呢。

目光下意识地转向宋玉盘,男人那满怀爱意的眼眸也正好在看他。“溪……月……”陈溪低低地唤了一声。随即,他毅然决然地对顾掌柜笑道:“我的绣作,叫 ‘溪月’!”

宋玉盘的呼吸在这一刻骤然一凝,周围的声音逐渐远去,只剩下陈溪那声温柔而又坚定的“溪月”在耳边回响,伴随着心跳的加速,如同擂鼓般震撼着他的心房。

待他回过神,顾掌柜已然辞别。

陈溪刚送人回来,便落入了宋玉盘的怀中。

“为何叫溪月?”

宋玉盘说话时,唇瓣贴着陈溪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洒在陈溪耳后,激起一阵阵酥麻。陈溪微微侧头,“你,你知道的……”

显然,宋玉盘并不打算放过他,薄唇从耳后一路吻到脖颈,“我要听你亲口说,乖,告诉夫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温柔,仿佛在哄着一个孩子。

陈溪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眼尾逐渐氤氲出一片潮红,“月,玉盘。溪月,则是我与你——唔!”

等不及陈溪说完,宋玉盘捏着他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

陈溪情不自已地微张开了口,宋玉盘伸出舌尖,长驱直入,汲取着那份甘甜,身下的坚.硬紧紧地抵着陈溪,甚是难受……欲望登时如潮水般涌来,宋玉盘再也忍不住地将其打横抱起。

芙蓉帐暖,衣衫褪尽,面对情动的宋玉盘,陈溪很快便融化在了这场柔情蜜意之中!

一个时辰之后——

“又没破,只是有些红而已,你也太大惊小怪了。”陈溪小声嘟囔着,脸上的红晕从脖颈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宋玉盘笑嘻嘻地应着“是是是”,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因心疼陈溪手酸未愈,这次便用了人家的腿。由于自己太过投入,事后清理时才发现,陈溪的双腿内侧竟红了一片,看得他直心疼。

陈溪的心情就复杂了,白日宣淫也就罢了,这个部位还要被人按着上药,就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一钻。

本来头一日就晚起,已经很尴尬了,他是真没觉得疼,奈何有一种疼,叫宋玉盘觉得他疼。

待二人再出屋时,颂氏正在院子里腌制腊肉。

昨日喜宴之后,剩下了不少没用上的食材。如今天气越来越热,颂氏担心肉会变质,于是决定将这些肉腌制起来,制成腊味。

“阿娘!”陈溪轻唤一声,卷起衣袖,就要上前帮忙。只是宋玉盘在他腿间抹了一层又一层,非常黏腻,导致他走起路来有些笨拙,又有些滑稽。

望着姿势怪异的陈溪,颂氏先是一愣,然后朝着紧随其后的宋玉盘斜了一眼。

颂氏笑应着他,忙又道:“你别沾手了,阿娘快弄完了。瞧这天,一天比一天热了,待阿娘将这些余下的肉腌好,回头给你们炒腊肉吃。”

“好,谢谢阿娘!”

陈溪原先有些叫不出口,自他记事起,便从未唤过这个称呼。不过,有了第一声后,他便越叫越顺口,自己终于也是有娘的人了。

一晃眼 ,红日西沉。

一家人齐聚一堂,吃了第一顿团圆饭。菜色很丰富,皆是昨日喜宴上未曾用上的菜,不过家里人多,再多饭菜也能吃完,倒是杜绝了浪费。

用完饭后,宋廉将众人召至主屋,新奇的体验感让陈溪莫名的有些激动。

“有个事情,我想与你们商议一下。”宋濂说道:“前些日,我与户长闲聊,谈到了玉怀与玉瑾的户口问题。我思量再三,决定将他们二人的户口落在咱家,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我没意见!”陈溪率先表态,同时朝着兄弟二人笑了笑。宋玉盘斜倚在扶手边缘,指尖轻捻着陈溪的发丝,“我也没意见,本就是一家人。”

宋玉树看着他们,挠了挠脸颊,“诶?原来二哥与三哥的户口没在咱家啊?”

宋廉与颂氏早已就此事达成了共识,于是,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投向了宋玉怀与宋玉瑾。

宋玉怀微微怔忡,与眼眶泛红的宋玉瑾对视了一眼。见对方冲自己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哥,有些事,我不曾与你说过……”

*

月色笼罩着整个村庄,朦胧不明。

宋玉盘将自己埋入陈溪颈中,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我从来不知,他们二人的经历竟然如此坎坷,原以为他们只是家道中落,迫于生计才远走他乡,不曾想……”

倾耳细听的陈溪,忽然察觉到颈侧传来一股湿意,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将人搂得更紧了。

莫要说宋玉盘,便是他们,闻听此事后亦是心如刀绞。

兄弟二人自幼被拐,短短数年间,便辗转于七八户。到最后,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原名是什么了,只隐隐记得自己姓宋。

庆幸的是兄弟二人长相清秀且一般无二,许是觉着稀奇,二人从未被分开过。

期间,二人受尽了冷眼与打骂,终于在一次忍无可忍的施虐下奋起反抗,将对方反杀。随后他们偷回了卖身契,一路行乞,来到边关。

阿大、阿二只是其中一户对他们还算不错的人家给取的名,后来那户家道中落,又将他们卖去了别处。

陈溪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宋玉盘,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缓缓起身,在宋玉盘的眉心落下一吻,“如今,他们有了我们,一年四季,一日三餐,往后余生,咱们一家人永远整整齐齐,不离不弃!”

宋玉盘轻抚着他的脸颊,“是啊,一家人整整齐齐,我家夫君说得真好!”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掌心滑向陈溪后颈,在陈溪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吻毕,他下了床榻,从钱袋中取出一把钥匙,在橱柜的最下层打开了一个暗格。

宋玉盘从里抱出个匣子,连带着钱袋,献宝似的放在了陈溪面前,“回时,王爷赏了我一万两,除却路上以及一些必要的开销,大概还有九千五百多两。往后,全都交由你来保管。”

陈溪望着眼前堆叠的官票,只觉得脑仁突突的。

原以为自己的积蓄已足够丰厚,如今一对比,完全不够看啊。

他忸怩不安地下了床,从箱柜中翻出一本医书。这些年,他经常往里面存钱,因而轻轻一掰便打开了。

“这是我所有的家当,虽然不多……”在宋玉盘那笔令人咋舌的巨额面前,他没好意思提及具体数额,只是将银钱连同匣子一并给宋玉盘推了回去,然后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我素来不擅长料理家事,这些,还是由你来掌管罢。”

这宋玉盘哪里肯,他还盼着陈溪给他发零花呢。于是,他一个扑身上前,将陈溪压在身下狠狠“教训”了近半个时辰。

就这么,在某人的淫威之下,陈溪无可奈何地收下了那把钥匙。

罢了,反正都知道银钱在哪儿,也不必过于计较,需要用钱时互相言语一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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